这世道啊,一个人攒的钱,到头来却救不了自己的命。 蒋女士的存折在抽屉里躺着,数字清清楚楚,可人躺在医院里,就是取不出一分钱。 银行说按规矩办事,医院说要有人签字——规矩都是给明白人定的,可昏迷的人上哪儿讲理去?远房亲戚垫了三万块,已经是仁至义尽,剩下的二十多万,像座山压在每个人心上。 我们的社会像一张大网,可独居的人成了漏网的鱼。存折上的数字明明是她几十年一点点攒下的,现在却像隔着银行的玻璃柜——看得见,摸不着。 法院说要先宣告她“无行为能力”,这话听着都心酸,好好一个人,辛苦半辈子,到头来要被法律证明“不能自理”。 真该有个地方,能像老邻居那样搭把手。在紧要关头,能证明“这钱确实是她的,先救命要紧”。 人这一生,最怕的不是没钱治病,而是钱就在那里,却隔着一道打不开的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