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道长非常通透的话: “从道家的角度来看,好命是等出来的。脾气越倔越硬的人,基本上都过的很惨。因为越较劲命越不好。 脾气越好的人命越好,你只需要顺应命运给你的安排,享你该享的福,做你该做的事。 所以如果在迷茫低谷期,说明你的力量很弱,躺平是最好的选择,不去对抗,是积蓄力量。 当大运到来的时候,命运才会把你带到该去的地方,你之前所受的所有的苦都会得到补偿。” 李国下岗那年,把家里的搪瓷缸子摔瘪了一个角。 那是他从老厂带回来的纪念品,印着“先进生产者”,红漆字都快磨没了。 妻子张英没说话,拿抹布擦了溅到墙上的茶水渍,把瘪了的缸子收到橱柜最里头。 李国喘着粗气坐在凳子上,手指头捏得发白。他不服,找主任,找工会,甚至想过去上级单位“讨个说法”。 张英只是轻声说:“先吃饭吧。” 饭桌上,儿子小海把青菜里的胡萝卜丝一根根挑出来。 李国“啪”地撂下筷子:“挑什么挑!惯的你!”小海吓得一哆嗦,眼圈红了。 张英给小海夹了块鸡蛋:“慢慢吃,爸爸不是冲你。” 那股子憋在李国胸口的气,像一拳打在棉花上,闷得他心口疼。 他去劳务市场,五十出头,除了开机床什么也不会。 年轻人挤在前面,嗓门大,手机屏幕亮得晃眼。 他挤进去问了两句,招工的瞥他一眼,递过来的单子上都是保安、保洁。 他把单子揉成一团,转身走了,后背能感觉到那些目光,像细小的针。 回家路上经过护城河。春末,柳絮飞得人烦。他坐在河沿石凳上,看一个老头钓鱼。 老头半天不动,像截枯木。浮漂终于沉了,老头慢悠悠起竿,是条巴掌大的鲫鱼。 取钩,放回水里,鱼尾一摆,没了影。老头又坐下,继续等。 李国看着那圈涟漪散尽。他忽然觉得很累,不是身体的累,是骨头缝里渗出来的那种锈住了的乏。 那天起,他好像松了那根一直绷着的弦。不再无缘无故对着妻儿发脾气。 后来,街道办事处找临时工,巡查社区消防隐患,一天八十。他去了。 钱不多,但每天有点事做。 夏末,街道主任找他,说区里老年大学缺个器材管理员,兼带教一点简单的机床模型课,问他想不想去。 主任补了一句:“老厂退下来的刘工推荐的,说你手稳,脾气好。” 李国愣了一下。刘工,是他以前的车间技术大拿,两人没太多私交,他没想到对方还记得自己,用的是“脾气好”这三个字。 老年大学教室宽敞,木工机床小巧安静。来上课的老头老太,做个小凳子、刻个木头印章,做得慢,问题多。他一遍遍讲,手把手教,不着急。 秋天,他带回家一个自己做的枣木镇纸,光滑温润。小海写作业时拿去用,说比塑料的压得稳。张英摩挲着上面的木纹,说好看。 晚上,护城河的方向,吹来湿润的风。他想起那个钓鱼的老头,想起那句不知哪儿听来的话:“水不急,流得才远。” 庄子:“依乎天理,批大郤,导大窾,因其固然。” 脾气倔硬者,犹如用蛮力劈砍骨节,刀易折,人易疲。停止无谓的对抗,自然游刃有余,走向通达。 曾国藩:“天下之至拙,能胜天下之至巧。” 不逞强,不取巧,不与自己较劲,亦不与命运蛮横对抗。 当大运流转,这种因隐忍与顺从而积蓄的、最本真的生命力,反而能稳稳承接住机遇,胜过所有心浮气躁的机巧。 卡尔·荣格:“你抗拒什么,什么就会持续。” 所以,允许低谷的存在,接纳当下的无力,顺应天命,到你该去的地方,享你该享的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