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3年,韩雅琴的早餐店里进来了四个寸头少年,韩雅琴一眼就看出他们刚刑满释放,出于善心,她还是为他们盛了饭,没想到,这一餐让她成为了七百多名劳改犯的“妈妈”! 1983年,在太原街头,街坊们都在看韩雅琴的笑话,或者更准确说是担忧——因为她那个早餐铺子里,引来了四个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毛的年轻人。 寸头、露着棉絮的破袄、炸开线的解放鞋,那种刚从劳改所出来的味道,隔着两条街都能闻见。 韩雅琴却像是没长防备心,面对那一双双警惕又自卑的眼睛,她既没盘问底细,也没那个闲工夫说教,第一反应仅仅是看出了这几个人饿了。 热包子、稠稀饭端上桌,几个小伙子那吃相,连汤底都抹得干干净净,这本来也就是一顿饭的善缘,但这几个年轻人几天后去而复返,不是为了蹭吃喝,而是实在没辙了——没钱、没地住,带着那个特殊的档案,社会的大门对他们关得严严实实。 她一咬牙,甚至不惜跟丈夫顶牛,把自己家的一间平房腾出来让给了这些“外人”,周围全是闲言碎语,说她在家里安了“定时炸弹”。 这话很快就被印证了一半:没过半个月,藏在米缸底下的生活费被人偷了,家里炸开了锅,所有人都觉得这是意料之中,把人轰走是理所应当。 可韩雅琴的算盘打得跟谁都不一样,她把那个手脚不干净的撵走了,却要把剩下三个吓得哆嗦的留下来。 她给出的理由朴素得近乎执拗:“不能因为一颗烂谷子,就把一仓粮食都当发霉的处理。”这之后,她不再只是简单的供吃供住,她明白这帮孩子缺的不是饭,是把腰杆挺直的本钱。 那是太原整治市容正还得紧的时候,苦力活没人愿意干,韩雅琴领着这三个小伙子上了马路修整一线。 那是真苦,零下十几度的天,砖头冰得像烙铁,手裂口子、冒血丝是常事,但这帮以前只知道怎么破坏规矩的人,在那段时间里学着怎么把路基铲平。 当第一笔工钱发到手里,那是几张皱巴巴的票子,但这几双冻肿的手捏着钱时,几个大男人眼圈全红了,这是他们重回社会后,第一次也是最重要的一次确认:自己的手还能挣来尊严,不脏。 名声就是这么传出去的,这里有个不嫌弃“刑释人员”的地方,人越聚越多,从几十里外徒步来的,衣不蔽体的,都往韩雅琴的小院里钻。 人从个位数涨到三位数,大通铺搭起来了,菜地开垦了,还要养猪养鸡,一到饭点,几十张嘴等着,大白菜炖粉条子的热气里,一声声“韩妈妈”喊得这地方真有了家的实感。 1992年,电报传来噩耗,韩雅琴那远在东北的亲生骨肉急病去世,连最后一面都没见着,那个总是乐呵呵忙前忙后的女人,把自己锁进了屋子。 整整三天,水米未进,院子里的“儿子们”像是天塌了一样,没敢敲门,就那么齐刷刷地蹲在门口守着,一声不敢吭,那是死一般的寂静和煎熬。 第三天门开了,韩雅琴那一双眼肿得不成样子,人更是脱了相。她手里拄着把铁锨,冲着那群惶恐的“儿子”们哑着嗓子吼出了两个字:“干活!” 这一刻,悲伤被转化成了一种近乎悲壮的责任感,她没了亲儿子,可这院里几百个没妈疼的还得活,这帮“浑小子”也是看在眼里疼在心尖,他们悄没声地凑钱,在一片荒地上抡起膀子干,二十亩地,六排砖瓦房,硬生生把“母亲家园”给建了起来。挂牌匾那天,泪水把这群汉子的脸洗了一遍又一遍。 为了让这条正道走得稳,韩雅琴变得更“狠”了,光有住处不行,得有手艺,请师傅教电工、教汽修、教做饭,谁不好好学她就跟谁急。 就像那个叫三宝的刺头,当年怎么也管不住,被逼着背手册、钻车底,如今在太原城里开了三家汽修店,最显眼的地方供着韩妈妈的照片。 到了2002年,这股力量汇成了“英辉集团”,政府支持下建起的5000平米基地里,车间、教室样样俱全,甚至还有心理咨询。 谁能想到,那一本特殊的记录册上,韩雅琴记下了700多个名字,每个名字后面不仅仅是哪里人、多大岁数,更是谁娶了媳妇、谁生了娃、谁日子过得咋样。 司法局的数据冷冰冰又滚烫——经她手帮过的这些人,重新犯罪率是零,她那一身衣服永远是旧的,吃的永远是粗茶淡饭,那能赚上千万的产业利润,全被她填进了这个无底洞般的“大家庭”。 每逢年节,那个老院子周围能堵得水泄不通,各种档次的车挤在一起,下来的人有的抱着刚满月的娃,有的拎着刚下地的新鲜菜,进门第一件事就是找那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喊妈。 信息来源:公益中国——“韩妈妈”获评CCTV年度慈善人物

玛莎拉蒂 鲶鱼
无论何时何地,无论经历了怎样的黑暗时刻,永远不要忘记人性的光辉,保留一丝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