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宋时轮得知第5大队200多人被日军杀害,亲自率部伏击日军,还要活捉日军大队长,这时,战士们突然喊道:“把他砸死!杀了他太便宜了!” 华北的冬天来得早,五台山区已经飘了三场雪,宋时轮的716团刚在雁门关啃下硬骨头,正借着破庙的残垣休整。 山风卷着雪沫子打在棉军帽上,结了层薄冰;参谋递来的电报在他掌心发烫,字里行间全是高洪口村的血——250名连枪栓都没摸熟的新兵,49个抱着孩子的村民,最后都倒在了日军第109师团蚋野大队的刺刀下。 “他们抢了粮食和牛羊,回五台县城必定走滑石片峡谷。”宋时轮把地图拍在石桌上,指节因用力泛白,“50里山路,4个时辰必须赶到,晚一步,那些烧焦的山药窖就白等着了。” 没人敢耽误。18岁的王汝林把刺刀磨得雪亮,三个月前他家乡被烧时,亲见日军拿孕妇练刺杀,此刻枪托抵着冻硬的干粮袋,一路跑一路掉渣。 凌晨三点的滑石片,两侧山岩像巨兽张开的嘴。战士们趴在雪窝里,棉鞋早被汗水浸透又冻成冰壳,三营的地雷线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这是他们用刺刀在冻土上挖了半个时辰的成果。 五点整,马蹄声踏碎寂静。蚋野大队的士兵背着花布、牵着牛羊,有的还扛着百姓的铁锅,队列稀稀拉拉,完全没察觉头顶岩石后黑洞洞的枪口。 “拉!”宋时轮的声音裹在风里传下去。地雷炸响的瞬间,2营8连的刺刀方阵像潮水般冲下陡坡,日军的三八式步枪还没来得及上膛就断成了两截。 激战到拂晓,沟底竖起了白旗。蚋野中佐被押来时,呢子军帽歪在一边,嘴角还挂着“皇军不可战胜”的冷笑,用生硬中文骂:“你们这些支那兵……” 这句话像火星掉进炸药桶。“杀了他太便宜!”王汝林第一个扑上去,捡块拳头大的石头砸在对方额角,血瞬间糊住了那双傲慢的眼睛。 更多石头飞过来,战士们红着眼围上去,有人的枪托都砸断了——这支向来把“优待俘虏”刻在枪托上的队伍,此刻集体“失控”。 宋时轮站在高坡上闭了闭眼。山风把战士们的哭骂声送过来,有说家乡被烧的,有说亲人遇害的,他攥紧的拳头上,旧伤在寒风里隐隐作痛——他当然知道纪律条文,但高洪口村那些被铁丝穿锁骨的村民、被烧得脱出母体的胎儿,此刻正压在每个战士的心上。 张宗逊旅长赶来时,只看到雪地里一摊暗红。听了战士们的哭诉,这位打过无数硬仗的硬汉沉默良久,最后踢了踢脚下的石子:“这个人,死得不冤。” 后来王汝林挨了批评,首长拍着他的肩说“纪律要守”,可没人真怪他。在那个连棉衣都凑不齐的年代,支撑队伍走下去的,除了信仰,还有这身皮肉里淌着的滚烫血性。 滑石片战斗最终歼敌500余人,缴获的两门山炮后来拉到了黄土岭,成了轰击冈崎大队的主力;而那颗砸向战犯的石头,或许比任何勋章都更能说明:为什么装备落后的中国人,能在绝望里打出十四年持久战。 如今再看那段历史,我们该如何评价这场“失控”?是纪律的例外,还是人性的必然?或许答案就藏在王汝林晚年那句话里——“石头洗不净血,但能让后来的豺狼知道,中国人的骨头不是软的。” 山风依旧掠过五台山区,只是再也没有马蹄声裹着罪恶而来。唯有那声“砸死他”的怒吼,还在提醒着:有些债,必须用血来偿;有些尊严,要用命来护。"

用户18xxx64
向抗日老英雄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