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崇华：“ 奶 娘 ”如 母（2） 原创 “奶娘”的乳汁“奶娘”知书达理，仁义慈善。我对“奶娘”的懵懂记忆，始于上中小学时母亲的不时念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母亲在老家周庄生下我的时候，已是高龄产妇了。母亲奶水稀少，嗷嗷待哺的我整天啼哭个不停。得知邻居孟家也生下一个胖乎乎且比我大二十来天的男孩，母亲便试探着把出了月子的我抱到孟家喂奶。孟家“奶娘”满口答应说，我的奶源充足，足够两个孩子吃了。“奶娘”的怀抱里，从此多了一个和她的长子孟虎轮流挣着吃奶的我。我也因此有了同年同属相，长我二十多天的兄长。一天一二次甚至二三次，只要母亲把我抱过来，“奶娘”总是和心疼自己的孩子一样，习惯性地随时掀起衣襟，把奶头塞到我的小嘴里，眼巴巴看着弱小的我一口一口吮吸着她甘甜的乳汁，直到吃饱吐出奶头，她才会心一笑，将襁褓中的我递到母亲怀抱。有时，“奶娘”正在给孟虎兄喂奶，遇到母亲抱着我赶来，她便不顾自己的孩子吃饱没吃饱，就将我揽入怀里，由着我大口大口地吃奶。即使偶尔夜里哭了，母亲也以为是饿了，抱起我就往孟家跑。已经入睡的“奶娘”依然不厌其烦地起身递过奶头，任我填饱肚子......直到半岁左右，能够辅以奶粉、稀饭、饼干等副食，我才渐渐断掉了“奶娘”的乳汁。上小学后，家里搬迁到距离“奶娘”家五六公里外的地方，就很少见到“奶娘”了。再后来，我和孟虎兄成为中学同学，并一起住在父亲单位的办公室里“备战”高考，时常从他口中能够得到“奶娘”的点滴状况。“奶娘”出生于一九三八年，家庭条件较好，供她上学到小学毕业。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国家为培养妇女干部，在全国选拔了三千多名有文化的年轻妇女。“奶娘”作为选拔对象，被组织委派到银川培训学习了半年，回来在家乡担任副乡长，后来又被精简下放到农村务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