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1年，慈禧为讨好洋人，下令军机大臣赵舒翘自尽。早上8点，赵舒翘先后吞下黄金、鸦片和砒霜，可折腾到半夜都没死。一旁陪伴的妻子急了，趴到丈夫耳边，悄悄说了一句话，赵舒翘这才瞑目。 1901年，监刑官、陕西巡抚岑春煊板着脸，把慈禧“赐死”的圣旨摆在他面前时，赵舒翘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吞金。 赵舒翘吞了二两黄金，躺在床上等死。可几个小时过去了，除了肚子有点坠胀，啥事没有。他没死成。 一次不成，那就再来。 家人哭哭啼啼，又给他找来了鸦片，赵舒翘毫不犹豫地吞了。 然而，鸦片也没能让他速死。他只是浑身燥热，口渴难耐，意识反而更清醒了。清醒地感受着自己的失败和屈辱。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监刑的岑春煊急了。这都下午了，人还死不了，没法跟太后交差啊！他催促赵家赶紧想别的办法。 没办法，只能上最后的杀招：砒霜。 这回，赵舒翘终于有了反应。剧毒入腹，如同千万把刀子在肚子里搅，他疼得满地打滚，浑身大汗淋漓。 在剧痛中，他嘴里反复念叨着一个人的名字：刚毅！ 刚毅是谁？慈禧身边的大红人，一个极端排外、又蠢又坏的家伙。 1900年，义和团闹得最凶的时候，慈禧心里也没底，就派赵舒翘去河北涿州看看，这帮“神拳”到底靠不靠谱。赵舒翘是明白人，一看就知道那帮人是装神弄鬼，根本成不了事。 可就在他回京的路上，碰上了刚毅。刚毅是铁了心要利用义和团“扶清灭洋”的，对着赵舒翘就是一顿猛夸，说拳民们刀枪不入，是天降神兵。 赵舒翘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这是瞎扯。可刚毅是自己的老上级，又是慈禧面前的红人。他犹豫了，退缩了。 回到紫禁城，当着慈禧的面，刚毅唾沫横飞地吹嘘义和团多厉害。慈禧转头问赵舒翘：“你看呢？” 赵舒翘本可以实话实说，凭他的威望，或许能让慈禧冷静下来。但他沉默了许久，最终，违心地吐出了四个字：“其术可用。” 就这四个字，给慈禧吃了定心丸，也给北京城敲响了丧钟。八国联军打进来，慈禧带着皇帝仓皇西逃，赵舒翘是护驾的功臣之一。可等到议和的时候，洋人点名要严惩“祸首”。慈禧自己是罪魁祸首，当然不能认。刚毅呢，半路上拉肚子死了。 这黑锅，总得有人背。于是，他，赵舒翘，这个说了“其术可用”的军机大臣，就成了最合适的替罪羊。 一句违心的谎言，此刻就像他刚吞下的砒霜，烧得他五脏六腑都错了位。他痛苦地嘶喊：“刚毅害我，我误国家！” 喊归喊，他还是没咽下最后一口气。 天已经全黑了。从早上八点到夜里，十几个小时过去了。一个一心求死的人，用遍了法子，就是死不了。这场景，说多诡异就多诡异，说多悲凉就多悲凉。 赵舒翘的家人跪了一地，哭得肝肠寸断。监刑官岑春煊彻底没了耐心，再拖下去，自己都要受牵连。他叫来手下，准备用最原始、最残忍的方法了。 就在这时，一直守在旁边的赵夫人，擦干眼泪，站了起来。她走到丈夫身边，看着他浮肿的脸、痛苦扭曲的表情，知道他还在硬撑着，撑着最后一口气，或许是对这个世界还有一丝不甘，或许是单纯的生理本能。 她俯下身，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它告诉赵舒翘：你的罪，你的冤，你的不甘，都过去了。你不是一个人走，你这辈子最爱的人，会陪着你。别怕了。 那一瞬间，赵舒翘紧绷了一天的精神，彻底垮了。他放弃了所有抵抗。 岑春煊见状，立刻命人动手。他们用浸透了烧酒的厚桑皮纸，一层一层地蒙在赵舒翘的脸上。窒息的痛苦是巨大的，但他几乎没有挣扎。 五层纸过后，这位曾经权倾朝野、也曾想为民请命的军机大臣，终于在1901年正月初六的午夜，彻底停止了呼吸。 随后，赵夫人也服毒自尽，兑现了她的承诺。 消息传到慈禧耳朵里，据说她也掉了几滴眼泪，说了句：“唯赵舒翘死得可怜！” 可怜吗？当然可怜。他不是十恶不赦的坏人，也曾想做个好官。但在那个疯狂的时代，在巨大的权力旋涡面前，他的一次次妥协，一次次违心，最终把他自己，也把这个国家，推向了深渊。 他的死，与其说是被黄金、鸦片和砒霜杀死的，不如说是被他自己的懦弱、贪恋和那句致命的谎言杀死的。 而他妻子最后那句“悄悄话”，不是毒药，而是解药。是把他从无尽的痛苦和悔恨中，解脱出来的，最后一点温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