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9月10日,大汉奸王揖唐在刑场上哇哇大哭:“我都71了,让我自己死吧,别枪毙我?”狱警被他哭烦了,用枪指着他的脑袋,“砰砰砰”就是六枪,直接清空了弹夹。 王揖唐安徽合肥人,出身书香门第。清朝末年,他考中进士,名列前茅,被授职兵部主事。这在那个年代,是名利双收的通行证。年少成名,让他在北洋政坛混得风生水起。 他没停步。留学日本,学军事、学法政,回国后投靠袁世凯系、段祺瑞系。他是安福俱乐部骨干,是北洋政府的众议院议长。他不打仗,不带兵,靠的就是政场算计、折冲权衡。他一张嘴,就能换来职位;一封信,就能促成内阁更替。 王揖唐精于权术,擅长取巧。他不站边,却总能站在有利的位置上。他从不明说支持谁,却总能为胜利一方递上一杯酒。他不靠实力站住脚,而靠老练。他是老政客,老狐狸,老谋深算。 这就是他能从清末一路混到抗战时期的本事。 1937年卢沟桥事变后,日本全面侵华。南京失守,北方政权崩塌。很多人仓皇逃命,王揖唐却悄然归来。他没有逃,而是出现在日本人设立的“中华民国临时政府”中,担任议政委员、内政总长。 政治老手的鼻子,早就闻到了“机会”的味道。 他动口不动手,说自己是在“稳定社会秩序”。可事实是,他在日本人授意下重建伪警察系统,主持伪政府委任官员,批准了无数对抗战力量的打压命令。他不是傀儡,他是操盘者。他是华北政务委员会的“实际话事人”,是北平街头人尽皆知的“大汉奸”。 1940年,汪精卫成立南京伪政权,王揖唐又摇身一变,成为“考试院院长”。光鲜头衔下,是他无数次出席日军高层会议,为敌人出谋划策。他靠投靠日军,不仅保住了地位,还赚得盆满钵满。有人说,他是当时华北最有钱的政客之一,手握银行、矿山、运输等多条财路。 但王揖唐错估了战争的走势。他以为日本会赢,以为自己能笑到最后。他没想到,抗战胜利来的这么快。 1945年,日本投降。王揖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国民党政府逮捕了。他没机会逃,北平已经不再是他的后花园。他被关押、审讯,法庭上呈上的是一叠叠密密麻麻的证据,都是他任职伪政权期间的命令、讲话、签字。 他试图狡辩,说自己是被胁迫,是在“夹缝中求生”。他说他年老,说他“心向国家”。但没有人再信他。河北高等法院、南京首都高等法院先后审理,最终都判处他死刑,罪名是“通敌叛国、危害民族”。 他拖延过一次,又推迟了半年,但最终等来的不是特赦,而是执行令。 1948年9月10日,北平。清晨。刑场。 王揖唐被押上刑车。据说他一路哭,一路求饶。到了刑场,他瘫软在地,不肯站起来。有人说他大喊:“我都71了,让我自己死吧,别枪毙我。”有人说,狱警烦了,直接掏出手枪,六枪打光,没给他留整齐收场的机会。 六枪,一发未留。真假难辨。但可以确认的是:王揖唐死在了枪下,死时无尊严、无悔意、也无体面。 王揖唐的死,没能掀起多大水花。很多人甚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判的刑,什么时候上的刑场。他曾经权势滔天,却落得无人悼念。 战后清算汉奸,重点在于两类人:一是军警人员,二是高级政务参与者。王揖唐属于后者,是伪政府核心。他的罪,不是表面上签了几个文件,而是用整个政治系统配合了侵略者,让无数抗日志士被捕、被杀,让大量资源流入敌手。 他的死,是罪有应得。但他的名字,也成了“投机政客”最典型的代名词。他没有民族立场,没有忠诚对象,谁给他权力,他就为谁卖命。 王揖唐死后,没有亲属认领尸体。他的名字在民间成为耻辱标签。他的结局告诉后人:投敌者,可以得一时之利,但终究逃不过历史的审判。 他的六枪,或许有情绪成分,但更多是人民对叛徒的怒火。他求活,却活不了。他怕死,却没人再给他时间怕。他玩弄政权几十年,到头来,连站着死都不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