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5年冬，抗战英雄肖万世，爱上地主家18岁女儿。上门提亲时，地主怒吼：“想娶我闺女，没门！”不料这时，女子突然跪地：“爹，你不答应，我就去当尼姑。”肖万世沉声道，“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家姑娘，但我向你保证，这辈子我一定对她好，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这场提亲风波前，肖万世刚从西南边陲调任回地方，任四川雷波县城区粮站站长。此前的几十年里，他几乎将所有时间都耗在战场。 冀南那年，日军进村，他眼睁睁看着父母和妹妹死于屠刀，大哥肖万年倒在村头田埂，二哥从此下落不明。 1938年，他加入八路军386旅772团，一年后在长乐村战斗中胸口中弹，两块弹片至死未取。那次他倒在死人堆里，被战友抬回时身上还是热的。 这种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对生活反而格外认真。入伍后十年间，肖万世获得10次一等功、12次二等功，但他从不提这些勋章。 在西南剿匪时，他曾因执行清收鸦片任务时“心太软”被批评，老人央求留点鸦片止痛，他没全收，上级下令处分；而在押解日军俘虏途中，有战士失控动手，他被连降职级，处理记录写得明明白白。 有人说他脾气倔，但在地方粮站工作后，他办事公道，对百姓从不摆资历。 夏启芳就是在那时认识肖万世的。她读过书，在村里讲扫盲课。那年冬天，她第一次听肖万世讲报告，他穿着旧军装，腿一瘸一拐，却字字铿锵。 当她偷偷把熬的草药送去粮站那晚，肖万世旧伤正发作，躺着喘不上气。他睁开眼看到她那一刻，低声说了句：“你不该来的。” 可那一碗苦药水，她一口一口吹凉了才喂他。 提亲的事本是笑谈。他知道自己年纪大，身体差，还带着旧伤，可他还是来了。夏父发火，夏启芳跪地，肖万世站在一旁，什么话都没辩。 他不怕枪口，怕的是辜负一个姑娘。 婚后，两人没过过富裕日子。困难时期，他常把自己的饭让出来。她也不是吃苦的命，却从不埋怨。他们一起熬冬天，一起读《三国演义》。 肖万世常夜里疼得坐不住，她就给他点灯念书，直到天亮。 几十年过去，他退休，她还在村里教孩子识字。村里人都说，这两口子吵不起来，总是你让我让。2009年肖万世去世，身上还留着那两块1938年留下的弹片，连骨灰都带走了。 一位老人、一段爱情，背后是战火、伤痕、信念与责任。肖万世一生不说豪言壮语，但他用行动证明了一句最朴素的誓言：“我会对你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