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十四活了77岁却只洗过几次澡,他的情妇说:十米外臭气熏天 这事儿不能全赖他懒。在那个年头,洗澡是一件“玩命”的事。 咱们现在觉得洗热水澡是享受,但在17世纪的欧洲医学界,主流观点认为:热水会让人体的毛孔张开。毛孔一张开,空气里的毒素、病菌就会趁虚而入,直接攻击内脏。那时候欧洲刚经历过黑死病的几轮肆虐,大伙儿都被瘟疫吓破了胆。医生们信誓旦旦地告诉国王:水,是万恶之源,是传播瘟疫的媒介。 所以,路易十四不洗澡,实际上是在严格遵医嘱。他小时候身体不好,得过天花,肠胃也差,御医们更是把“禁水令”当成保命符挂在他脑门上。 那不洗澡身上脏了怎么办?当时的贵族有一套独特的“干洗”逻辑。他们认为,白色的亚麻衬衣有吸附污垢和汗水的功能。只要衬衣换得勤,身体就是干净的。路易十四这方面那是相当奢侈,一天要换五六次贴身衬衣。在他们看来,这一层层换下来的亚麻布,就已经把身体里的“毒素”和脏东西带走了。 除了换衣服,他还得用蘸了酒精或香料布反复擦拭身体。这在当时叫“干浴”。你看,人家觉得自己挺卫生的,甚至比咱们每天洗澡还要繁琐。 但咱们都知道,生理结构摆在那儿,光靠擦和换衣服,那是治标不治本。尤其是路易十四特别爱出汗,加上他那身行头——高跟鞋、假发、层层叠叠的丝绒礼服,捂在身上那就是个天然的发酵罐。 为了掩盖这股子发酵的味道,路易十四只能走另一条路:用魔法打败魔法,用香水镇压臭气。 路易十四有个外号叫“香水王”。这可不是夸他有品位,纯粹是生活所迫。他每一天都要把自己腌入味儿。早晨起来,先用烈性香水喷一遍;中午换衣服,再涂一遍香膏;晚上睡觉前,还得用香粉扑满全身。据说他这人对香味特别敏感,甚至亲自参与调香。 凡尔赛宫里,那香水是用吨来计算消耗量的。但这不仅没解决问题,反而制造了更可怕的混合型生化武器。 蒙特斯潘夫人说那是“臭气熏天”,我觉得她可能还算客气了。那种味道不是单纯的臭,而是一种甜腻到发馊的恶心。 这时候你就明白,为啥他的情妇们每次见他都得浓妆艳抹、香气逼人了。那不是为了争宠,那是为了自保啊!不用更浓烈的香味把自己包围起来,谁能在国王身边待得住? 更要命的是,凡尔赛宫这个地方,本身就是个巨大的卫生死角。 路易十四为了监控贵族,把全法国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圈进了凡尔赛宫。最鼎盛的时候,宫里住了三万多人。可问题来了,当初建这宫殿的时候,压根没设计排污系统,更没几个像样的厕所。 那这几万人怎么解决内急?很简单:随地大小便。走廊拐角、花园树丛、楼梯底下,甚至是壁炉里,只要没人看见,那就是厕所。 虽然宫里有仆人负责清理,但架不住人多啊。时间一长,凡尔赛宫的地板缝里都渗进了排泄物。夏天一热,那股味道直冲脑门。有外国使节去凡尔赛宫觐见,回来后在日记里写:“那里的气味,比我见过的最脏的马厩还要糟糕。” 为了压住这股环境臭,路易十四下令在宫殿各个角落摆放鲜花,喷洒香水。但这就像是在垃圾堆上喷空气清新剂,味道反而更怪异了。 就在这种环境下,路易十四硬是活到了77岁。这在当时绝对算高寿。这似乎又反过来印证了当时医生的歪理邪说:你看,不洗澡果然长寿吧? 但这种生活方式的代价也是惨痛的。路易十四晚年深受各种疾病折磨,腿部坏疽严重溃烂。那种腐肉的味道,连最浓烈的香水都盖不住了。据说他临终前,整个房间的恶臭让侍从们都不敢靠近。 医生们面对溃烂的伤口,依然不敢用水清洗,只能继续往上涂香油、抹酒精。直到死,他都没能痛痛快快地洗个热水澡。 其实回过头来看路易十四,你会发现一种强烈的割裂感。 他在政治上是绝对的巨人,打造了法国的黄金时代;在艺术审美上,他是高跟鞋、芭蕾舞、奢侈品的推广大使。但剥开这些华丽的袍子,里面却是一个被愚昧医学观念束缚的可怜人。 我们现在看他“不洗澡”觉得荒唐可笑,甚至觉得他脏。但在那个特定的历史维度里,他其实是在极力维持一种“体面”。他用最昂贵的布料、最顶级的香料、最繁琐的礼仪,去对抗生理上的污浊。 那个站在镜厅中央,浑身挂满珠宝,踩着红色高跟鞋,挥斥方遒的太阳王,其实一直在和自己身上的虱子、汗垢以及那股挥之不去的异味做斗争。 当他的灵柩穿过巴黎街头时,据说依然能闻到那股复杂的味道——那是权力的味道,也是那个蒙昧时代特有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