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砸碎了母亲的存钱罐！ 那个旧存钱罐被我摔碎在地时，她眼神像被针扎穿了似的，嘴

我砸碎了母亲的存钱罐！ 那个旧存钱罐被我摔碎在地时，她眼神像被针扎穿了似的，嘴唇抖得说不出话。我简直恨透了这铁公鸡般的日子：发霉的饭菜她咽下去，烂掉的水果她挑着吃，破洞的袜子补了又补。 她总说"省点电"，却舍得给我买三百块的参考书；她总说"别乱花"，却肯为我报上千块的补习班。呵，这钱省得让人喘不过气来，连空气都带着酸涩的锈味。 后来她更痴迷买一种保健品，小盒子藏得隐秘。每天数着药片，像虔诚教徒数着念珠，眼神里燃着近乎病态的光。 我撞见她正往嘴里塞那些药片，桌上只有一碗漂着零星霉点的稀粥。我冲上去想打翻那碗粥，她竟本能地护住药瓶，仿佛那比命还珍贵——钱都花在这上头了，难怪存钱罐成了碰不得的圣物！ 我忍无可忍，终于当着她的面，把那只存钱罐狠狠摔在地上。碎裂声里，硬币滚落一地，几本薄薄的存折也摔了出来。我气疯了，指着一地狼藉吼：“看看你省下的钱，都买了这些没用的东西！” 母亲不说话，只是弯下腰，抖着手把存折一本本捡起，轻轻拂去上面的尘，然后默默递到我面前。存折上密密麻麻的小字，竟全写着我的名字。那上面每一个零，都如冰冷的子弹射穿我的心脏——她不是在存钱，是在存我未来的房、我的车、我整个天空的重量啊。 后来才知，那些她视若珍宝的药片，不过是几块钱的普通钙片。她省下每一分毫，只为在存折上添一个零，添一点我的安稳。 存钱罐的碎片在阳光下像扎心的玻璃渣，我仿佛看见她佝偻着背，在一分一厘里为我搬运着沉重人生。她省下的哪里是钱，分明是提前从自己生命里榨出的灯油，只为照亮我前头更远的路。 我悄悄买了个智能防潮防霉存钱罐，密码锁牢牢护住，仿佛守着她那颗被我摔碎过的心。 妈，这次换我替你存下未来——每一分，都替你存得妥帖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