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一男子，32岁，开着奔驰去相亲，媒人跟他说，这相亲对象又白又有气质。男人是头

四川一男子，32岁，开着奔驰去相亲，媒人跟他说，这相亲对象又白又有气质。男人是头婚，做生意的，家里开了家餐厅，而相亲对象是二婚，29岁，还带着一个三岁的女儿生活。车窗降下时，男人下意识拽了拽西装下摆——这是他今年第三次相亲，前两次都因为“餐厅老板太忙”告吹，媒人拍着胸脯保证，这次的姑娘“绝对通情达理”。 推开咖啡馆玻璃门时，29岁的女人正坐在靠窗的位置，浅灰色连衣裙裙摆下露出一截脚踝，怀里的小女孩叼着奶嘴，睫毛在阳光下投出扇形阴影。“我是李婷（化名）。”她抬头时，男人注意到她左手无名指上有道浅浅的戒痕，“孩子有点认生，刚哄睡着。” “张强（化名），家里开川菜馆的。”男人在对面坐下，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玻璃杯壁，“之前忙生意，耽误了个人的事。”他没说的是，父母这两年总在饭桌上叹气，说餐厅总得有个继承人，连菜单都偷偷换成了“多子多福”主题的封面。 “32岁还没结婚，在婚恋市场上不算优势。”李婷突然笑了，眼角弯成月牙，“不过看你挺实在的——丑话说在前头，我带着女儿过，以后不打算再生了。” 男人捏杯子的手紧了紧。媒人只提过“带个女儿”，没说“不再生”。他想起上周母亲把族谱摊在桌上的样子，泛黄的纸页上，父亲的名字旁边空着一大块。“这……”他张了张嘴，“我爸妈那边可能……” “所以说你老思想。”李婷打断他，声音轻却带着不容置疑，“两个人过日子，有心就行，孩子是谁的很重要吗？我女儿以后叫你爸爸，不就是你的孩子？”她低头亲了亲女儿的额头，“我不想再经历一次怀孕生子的苦，也不想她受委屈。” 男人沉默了。窗外的奔驰反射着光，像他此刻的心情——原本觉得“二婚带娃”能接受，可“不生孩子”像块石头堵在喉咙。他想起餐厅后厨那些跟着父亲学手艺的师傅，总说“张家小子得早点成家，不然手艺要失传”。“我奋斗半辈子，不是为了让家业断在我手里。”他站起身时，椅子腿与地面摩擦出刺耳声响。 李婷没抬头，只是轻轻拍着女儿的背：“那你还是找愿意给你生孩子的吧。”男人拉开门时，听见身后传来小女孩模糊的呓语，像在喊“妈妈”。 回去的路上，张强把车窗开了条缝，风灌进来带着桂花味。他想起媒人说的“又白又有气质”，突然觉得那气质里藏着他看不懂的坚硬。这两年相亲，他遇过嫌餐厅油烟味重的，嫌他手机总响的，却头一次栽在“生不生孩子”这个坎上。 有人说，真心喜欢就该接受对方的一切；也有人说，传宗接代是刻在骨子里的执念。只是那天下午，32岁的头婚男人和29岁的二婚女人，终究在“孩子”这个词上，走成了两条再也不会相交的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