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死后，诸葛亮究竟发现了什么？竟连忙规劝刘备赐死刘封 很多人都误会刘封是“见死不救”，可翻开《三国志·刘封传》就知道，关羽当时并非“求救”，而是“连呼封、达，令发兵自助”。 建安二十四年的秋风吹过汉水，上庸三郡的城楼上，烽燧还在明明灭灭；刘备刚在汉中称王建基，荆州前线却传来关羽败走麦城的噩耗，案头堆叠的军情文书，竹简边缘已被手指摩挲得起了毛边。 刘封站在上庸城头时，腰间的环首刀还沾着山郡新附的泥土，他是刘备亲口认下的义子，比刘禅年长十余年，此刻却要与孟达共掌这座连接荆汉的枢纽。 关羽的军令传来时，不是危急关头的呼救，而是胜利在望的扩张——水淹七军后，这位威震华夏的大将想让上庸兵马南下，把樊城的战果再推一把。 刘封却把文书推到一边，指着地图上刚画好的郡县边界：“山郡初附，未可动摇。” 案上的铜灯晃了晃，映着他袖口露出的玉玦——那是刘备赐的，象征“决断”，此刻却成了拒不从令的注脚。 孟达的“鼓吹”仪仗被刘封夺走那天，上庸的晨雾还没散。 这位从刘璋麾下投来的将领，曾带着部曲硬生生凿开上庸山道，此刻却只能攥着被扯断的麾旗，看着刘封的亲兵把鼓角抬进官署。 他在给刘备的奏疏里写了七次“臣不敢怨”，第八次却换成了降魏的表章，四千多家部众跟着他穿过秦岭时，栈道上的木板被马蹄踏得咚咚响。 诸葛亮在南郑的丞相府里，把孟达的降表翻了三遍。 他想起三个月前，刘备派刘封去上庸时，自己曾递过一封密信：“义子如犬，养不熟则噬主。”那时刘备只笑他多心。 现在，上庸三郡的舆图被曹魏的朱笔圈走，孟达成了新城太守，而刘封还在往成都送捷报——说自己“固守山郡，击退魏兵”。 难道仅凭抗命和驱离能臣，就让诸葛亮动了杀心？ 建安二十五年的冬祭上，刘封捧着祭品跪在刘备身侧，比刘禅高半个头，铠甲上的玄铁鳞片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当曹丕派来的信使把孟达的劝降信递到他面前时，他一剑劈了信使的节杖：“我乃汉中王养子，岂容叛贼饶舌！” 这一幕被快马报给诸葛亮，他却对着地图上的“上庸”二字发呆——忠诚若是带着刚愎，比背叛更危险。 刘备在永安宫召见诸葛亮时，案上摆着两份文书：一份是刘封请罪的表章，字迹潦草；一份是诸葛亮的密奏，写着“封刚猛，易世之后终难制御”。 窗外的雨滴打在鸱尾上，刘备想起二十年前在新野收刘封时，这孩子才十岁，抱着他的脖子喊“爹”。 可现在，刘禅已经五岁，会蹒跚着给大臣递枣子了。 赐死刘封的诏书送到绵竹时，他正在城头练箭，箭靶是画着“魏”字的稻草人。 读完诏书，他把弓扔在地上，弓弦震得城砖缝里的草叶簌簌落。 行刑前，他只说了一句：“悔不听孟子度言。”——可这“悔”里，是悔抗命，还是悔没早点争那个位子？ 建兴元年，诸葛亮北伐时路过上庸，看到当年孟达筑的坞堡还在，只是换了魏军的旗帜。 他让亲兵取来一坛酒，洒在城下：“若封尚在，此城是汉是魏？” 风卷着酒气飘向南方，那里是成都的方向，刘禅正在太傅的教导下读《诗经》，书案上摆着刘封当年戴过的玉玦，被磨得光滑温润。 关羽的青龙偃月刀成了东吴的战利品，刘封的首级挂在了成都的城门上。 一个折了臂膀，一个断了隐患。 诸葛亮站在丞相府的露台上，看着北斗星转过天枢，忽然想起年轻时学的《阴符经》：“沉水入火，自取灭亡。” 或许，刘封的悲剧，从他被收为义子的那天起，就写在了刘备那句“吾得此子，如得麒麟”的笑语里——麒麟本是瑞兽，但若生错了时辰，便成了祸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