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4年,王维勤被活剐凌迟时一张罕见留影,他不断向后仰着身体,脸面向人群充满绝望,而押解他的士兵不耐烦地推了他一把,呵斥着让他老实点站好。 这张由外国记者拍下的照片后来被收录进美国国会图书馆,凝固的不仅是一个贪官的末日,更是清末官场溃烂的缩影。 很难想象,这个在刑场上瑟瑟发抖的男人,十年前还是直隶省昌黎县百姓口中的“王青天”。 王维勤的仕途起点和那个时代多数读书人没什么不同。 1888年乡试中举时,他也曾在答卷里写满“为生民立命”的抱负。 可穿上知县官服没几年,当初的圣贤书就被他抛到了脑后。 昌黎县的百姓还记得,他刚上任时赶上旱灾,还带头捐过俸禄赈灾,谁能想到后来他会为了霸占李家祖宅,做出伪造地契、勾结乡绅的勾当。 李家大儿媳王氏自尽那天,整个昌黎县城都笼罩着压抑的气氛。 本来这只是桩普通的土地纠纷,却因为王维勤的贪婪一步步升级成了灭门惨案。 他大概以为有在永平府当通判的兄长王维俭做保护伞,就能一手遮天。 这种官官相护的戏码,在清末官场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可他千算万算,没料到李家小儿媳张氏会带着证据一路逃到京城。 从昌黎到京师的千里路程,张氏走得步步惊心。 清代的“京控”制度虽说给了百姓越级告状的途径,但成功率低得可怜,多少人走到半路就被截回,或者在都察院门口等上数月也递不上状纸。 张氏本来想先找同乡帮忙,后来发现官场盘根错节,只能咬牙自己守在都察院外,足足等了三个月才把状子递上去。 这份执着,让沉寂的案情有了转机。 慈禧太后朱批“凌迟处死”的时候,也许根本没见过王维勤本人。 1903年的清廷正处在风雨飘摇中,各地民变不断,拿这个贪官开刀,多少有点“整顿吏治”的表演成分。 可谁也没想到,这道谕旨下来不到一年,沈家本就上奏《删除律例内重法折》,主张废除凌迟等酷刑。 如此看来,王维勤恰好成了旧时代司法残酷性的最后见证者之一。 法国传教士在日记里记下了刑场的情景,围观的民众朝着王维勤扔砖石,有人甚至笑着叫好。 这种集体无意识的暴力狂欢,在福柯的《规训与惩罚》里有过分析,公开处决从来都不只是惩罚罪犯,更是权力对民众的一种驯化。 只是清末的百姓或许没意识到,他们扔向贪官的砖石,也砸向了那个腐朽制度的倒影。 英国《泰晤士报》记者约翰·勃兰特拍下那张照片时,大概想借此展现“东方的野蛮”。 可他不知道,这张照片后来会成为研究清末司法改革的重要资料。 美国国会图书馆把它编号为LC-DIG-ppmsca-11911永久保存,让百年后的我们还能从王维勤绝望的眼神里,读懂权力失控带来的悲剧。 科举制度培养出的“举人知县”,最终倒在自己追逐的权力之下。 王维勤案就像一面镜子,照出了传统官僚体系的致命缺陷。 没有制约的权力,再圣贤的教诲也挡不住欲望的侵蚀。 这或许就是为什么梁启超在1902年写《新民说》时,会特别强调“权力制衡”的重要性,可惜这样的觉醒,来得太晚了。 历史总是在重复相似的故事。 王维勤的结局虽然惨烈,却没真正改变什么。 几年后清王朝就覆灭了,但权力异化的问题,依然需要后人不断警惕。 那张老照片里凝固的绝望,更像是一声叹息,提醒着每个时代都要守住对权力的敬畏之心。 如今再看这张照片,除了唏嘘,更多的是思考。 从昌黎县的土地纠纷到紫禁城的朱批谕旨,从围观民众的砖石到沈家本的改革奏章,历史在暴力与改良的撕扯中慢慢前行。 而王维勤留给我们最沉重的警示,或许就是那句老话把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从来都不是一句空话。
很多说大明的,我说几句。首先,所有封建皇朝,生产力都很低下,普通百姓都活的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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