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重庆一工地在进行日常工作时,意外挖出了2000多个青花瓷碗,上报之后专家赶到了现场,没想到经过挖掘之后,却是失望而归。 2008年的8月,山城重庆正裹挟在一股闷热的浪潮中,位于鹅岭正街的一处老城改造工地上,机械的轰鸣声原本是这里唯一的旋律,然而,工长“老张”办公室里的一通急电,瞬间打破了按部就班的施工节奏。 甚至没来得及放下手中看着的施工图纸,老张就火急火燎地冲向了作业现场,映入眼帘的不是往常的渣土和钢筋,而是一场因为“地下之物”引发的人心躁动,现场的气氛紧绷得如同即将断裂的琴弦。 两拨浑身尘土的施工队正如斗鸡般对峙,空气中弥漫着贪婪与恐惧交织的味道,争端的源头在于泥土中露出的异象,挖掘机刚刚费力挪开一块沉重的巨石,那下面竟然不是预想中的基岩,而是一片密密麻麻、堆叠有序的碎瓷片。 在那个瞬间,原本单调的土坑仿佛变成了诱人的“聚宝盆”有人眼尖,看到那泥土包裹下隐约透出的青白釉色,断定这是值钱的老物件,甚至按捺不住想要跳下坑去顺手牵羊,想用这些看着像古董的碗去换以后安身立命的本钱。 而另一些人则被民间古老的忌讳拴住了脚,那句在人群中隐约传开的关于“半夜鬼敲门”的惊悚低语,让胆小者不仅不敢伸手,更拼命阻拦同伴的莽撞,生怕惊扰了地下的神灵,眼看局势就要失控,老张灵机一动,掏出手机对准了那些跃跃欲试的脸庞和坑底的瓷片。 镜头像是一种无声的威慑,配合着他关于“破坏文物要坐牢”、“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的法治宣讲,这才勉强压制住了躁动的人群,将这片狼藉现场完整保留到了文物专家赶来的那一刻,当专家组匆匆赶到并清理掉周边的覆土时。 眼前的景象让见多识广的考古学者都倒吸一口凉气,按照常理,古代墓葬无论规格高低,多以砖石为骨架,讲究的是坚实厚重,可眼前的这座遗存,竟然完全颠覆了建筑学的常识,这是一座从未见过的“脆墓”。 从坑底蔓延开来的,是成百上千只清朝时期的青花沿白瓷碗,它们并非杂乱无章的倾倒,而是被某种不可思议的秩序编织在了一起,碗口紧咬着碗底,一层叠着一层,如同鱼鳞般精密排列,最终在顶部收拢成一个个完美的拱形,相互连结成一排诡异而壮观的墓室穹顶。 据发掘统计,这种特殊的建材耗费了足足2000多只瓷碗,在一般人的认知里,瓷器代表着易碎和娇贵,谁会想到用它来作为阴宅的墙壁,为了探究其中的奥秘,专家试图从残片入手,想尝试分开两个粘连在一起的瓷碗。 然而,无论是徒手发力还是借助工具,这些看起来纤薄的青花碗却如同生了根一般纹丝不动,仿佛彼此已经融为一体,除非暴力击碎,否则绝无无损分离的可能,经过化验分析,谜底才被揭开:原来古人在堆砌时,使用了特制的糯米浆混合石灰、三合灰作为粘合剂。 这种在明清时期堪称“生物水泥”的配方,经历了几百年的地下岁月,其强度早已超过了普通的砖石结构,脆弱的瓷碗在绝妙的力学结构和强力粘合剂的加持下,竟构筑出了一座坚不可摧的地下堡垒。 在这片晶莹剔透的青花与白釉之间,绘满了精致的花草与几何纹饰,在探照灯下折射出幽冷的光芒,专家们一度以为,能有如此财力挥霍2000只精美瓷器作为“砖块”的墓主,其陪葬品定然是堆金积玉,极尽奢华。 然而,现实往往充满讽刺,当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清理完那道坚固的碗墙后,最先暴露出来的却是一个令人心寒的黑洞,那是多年前盗墓贼留下的痕迹,尽管“瓷碗碉堡”防得住岁月的侵蚀,却没能防住炸药的威力。 墓室内部已被洗劫一空,仅剩下一具早已腐朽的木棺和一副孤零零的尸骨,除了这座惊世骇俗的墓室本身,并没有留下只言片语来证明墓主的具体身份,那些原本可能存在的金银细软早已不知所踪。 虽然不知道墓主姓甚名谁,但这种独特的葬俗却如同一个个历史的坐标,指向了特定的文化区域,考古发现表明,这类“碗墓”集中出现在四川盆地及重庆川东一带,很可能是明清时期当地少数民族的一种独特风俗。 在这座看起来有些“炫富”的瓷碗墓背后,隐藏的或许是先民们最朴素、最卑微的愿望,哪怕在另一个世界,也希望子孙后代碗里有食,祖祖辈辈都能吃上一顿饱饭,这2000多只无法被带走的青花瓷碗,最终没能换来工人们想要的一夜暴富。 也没有为专家提供墓主的显赫家世,但它们静默地矗立在那里,用一种近乎偏执的工艺,讲述了一段关于生存与寄托的往事。 信息来源:《中国古代丧葬习俗研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