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德国总理默茨在一个经济论坛上，谈到乌克兰战争时，他的声音开始发抖。他说，有时候早上醒来，会恍惚一下，觉得这一切是不是一场梦，一场糟糕的梦。但紧跟着他就意识到，这场“噩梦”已经持续快四年了。这不是他第一次在公众面前控制不住情绪。就在今年九月，他在一座犹太教堂的重新开放仪式上讲话时，也哽咽落泪。 为什么他这次这么激动？时间点很关键。他讲话那天，正好是柏林一场重要峰会的前夕。美国、欧洲和乌克兰的领导人聚在一起，讨论停战的可能。但有些报道说，默茨自己一度被美国方面请出了会议室。这让人感觉，欧洲在关键谈判中好像被晾在了一边。 他的眼泪里，有对战争拖了这么久的痛苦，也可能藏着对欧美之间越来越不信任的焦虑。美国前任政府曾推动乌克兰在领土上做出让步，默茨直接批评这是“强加和平”。他最近反复提醒欧洲，跨大西洋的关系已经发生了根本变化，美国现在更“咄咄逼人”地追求自己的利益，德国和欧洲必须跟上。 欧洲也在想办法。德国、法国和波兰联合起来，反对美国和俄罗斯可能私下达成的任何交易。德国还把明年援助乌克兰的金额增加到115亿欧元。但问题在于，欧洲想自己掌握安全事务，却有点力不从心。 比如在军事上，德国虽然允许乌克兰用德国武器打击俄罗斯境内目标，却拒绝提供一种需要德国人员操作的“金牛星”导弹，生怕自己直接卷进去。经济上更难受，战争让德国经济连着两年下滑，能源太贵，逼得不少企业把工厂迁到国外。一位德国官员说得很直白，感觉在欧洲在美俄的谈判桌上，“连小孩那桌都坐不上”。 欧洲自己内部也不统一。有前领导人指责波兰等东欧国家当年阻碍了欧盟与俄罗斯的谈判，间接导致了战争，这话立刻引起了激烈反驳。与此同时，德国国内也有不少民众走上街头，抗议政府军援乌克兰，要求“无武器的和平”。 默茨把俄罗斯的行为比作二战前的纳粹扩张。他强调，用武力改变边界是绝不可接受的，就像美国不可能放弃佛罗里达州一样。但现实很残酷，外交努力进展缓慢，而俄罗斯的空袭每天都在继续，乌克兰的人道危机越来越严重。 这场打了四年的战争，正在逼着欧洲改变。他们在能源上努力摆脱对俄罗斯的依赖，也在外交上寻求更多合作，比如计划明年与中国加强在新能源汽车等领域的联系。他们发现，过去依赖的美国保护伞没那么可靠了，但欧洲自己的防御体系还远没建成。 默茨在讲台上的哽咽，或许就是欧洲处在这种夹缝中，感到无奈和阵痛的一个真实瞬间。它不只是一个领导人的情绪流露，更像整个欧洲在复杂变局中，寻找自己位置的艰难写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