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越狱之王白鸟由荣:用汤水打开20公斤手铐脚镣,11年4次越狱。 1935年,他被关进了青森监狱。那会儿日本监狱的生态很恶劣,狱警根本没把犯人当人看。看着白鸟长得壮实又是个杀人犯,狱警们没事就找茬,打骂是家常便饭,甚至可以说是一种“娱乐”。 白鸟这人,骨子里有股倔劲儿。你越是把他当畜生,他越是要证明自己是个人。他对狱警吼:“你们这么对我,我就跑给你们看!”狱警听了哈哈大笑,觉得这犯人疯了。 但他没疯,他是在找机会。 他的第一次越狱,靠的是一根铁丝。他在倒粪便的时候,偷偷从木桶上抠下来一截铁丝。就这么个不起眼的小玩意儿,他每天在被窝里练,练听力,练手感。1936年6月的一个凌晨,他用这根铁丝捅开了那把看似坚固的铜锁。 等到狱警发现时,牢房里早就空了。不过这次逃亡没持续太久,三天后他就因为肚子饿下山找吃的被抓了回来。 但这只是热身。 这次抓回来后,他被判了无期徒刑,转到了秋田监狱。这地方的监狱长吸取了教训,专门为白鸟准备了一间“特制单间”——镇静房。 这房间绝了,四壁都是在那时光滑无比的铜板,高达3米,连个借力的地方都没有,房顶上只有一个小小的天窗,而且装着铁栅栏。白鸟被关进去,手铐脚镣戴得严严实实,狱警心想:这回你要是能跑,我把名字倒过来写。 结果,白鸟真的跑了。 白鸟利用每天仅有的一点点放风时间,把一块废铁片磨成了锯子。然后,在无数个深夜,他像壁虎一样,光着脚,把四肢撑在光滑的铜墙上,一点点往上挪。 更要命的是,到了房顶,他得单手挂在铁栏杆上,用另一只手拿着那把简陋的锯子锯铁条。等到铁条锯断,他又展示了一项绝活——缩骨功。他把自己的肩膀关节弄脱臼,硬生生从那个连脑袋都很难钻出去的天窗里挤了出去。 这次越狱,不是为了自由,而是为了“告状”。他跑到了东京,找到了之前对他还算不错的典狱长小林良藏,诉说自己在秋田监狱受到的非人虐待。 虽然小林同情他,但法不容情,白鸟再次入狱。这一次,他被送往了日本监狱界的终极噩梦,网走监狱。 网走监狱在北海道,那是极寒之地。对于白鸟这种“越狱专业户”,监狱方面如临大敌。他们给他戴上了特制的20公斤重的手铐脚镣,这分量,正常人走两步都喘,更别提跑了。而且,这镣铐的螺栓是特制的,没有任何工具能打开。 但白鸟由荣再次刷新了人类的认知。 在网走监狱的两年里,他表现得异常老实。但谁也没注意,他每顿饭都会剩下一口味噌汤。 他不是不饿,他是在搞化学实验。 他发现味噌汤里含有盐分,而盐能腐蚀金属。于是,他每天就把那口汤含在嘴里,趁人不备,吐在手铐和脚镣的螺栓口上。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铁锈慢慢生成,螺栓开始松动。 1944年8月的一个暴风雨之夜,时机成熟。白鸟轻松地卸下了那副折磨他两年的重刑具。然后,他故技重施,把自己像脱臼的蛇一样弄出了视察孔。 用一碗汤,废掉了最先进的刑具。 这一跑,就是两年。他在深山老林里当起了野人,挖洞住,抓鱼吃。直到1946年,日本战败的消息传到山里,他觉得世道变了,想下山看看。结果倒霉催的,路过一片瓜地,被瓜农当成偷瓜贼。 两人撕扯起来,白鸟力气大,那瓜农也不是吃素的,混乱中,白鸟拔刀自卫,结果把瓜农捅死了。 这下完了。本来之前的账还没算清,这又背上一条人命。警察抓住了他,法官这次没客气,直接判了死刑。 关押他的札幌监狱彻底慌了。面对这个死刑犯,他们把安保级别提到了变态的程度。六个全副武装的狱警,24小时盯着他,眼睛都不带眨的。牢房也加固了,定期搜身,连底裤都要检查。 1947年春天,白鸟又不见了。 这一次,没有爬墙,没有铁丝,没有味噌汤。他选择了最原始、也是最笨的办法,挖地道。 在六双眼睛的注视下,他在地板下挖出了一条通往自由的隧道。 1948年,白鸟在一个冬天的晚上,碰到了一位巡警。他居然主动跟警察搭话,讨了一根烟抽。 那个年轻警察看他穿得单薄,不但给了他烟,还好言好语聊了几句,甚至把自己身上的大衣披在了他身上。 就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善意举动,击溃了这位“越狱之王”所有的心理防线。 他抽着烟,看着那个年轻警察,突然说道:“长官,抓住我吧,你会立大功的。我就是白鸟由荣。” 那一刻,让他停下脚步的,不是高墙电网,不是重枷锁链,而是作为一个人被尊重的温暖。 后来的审判中,法院重新审理了他的案子,认定他杀害瓜农属于正当防卫,改判有期徒刑20年。 这一次,他被关进了东京府中监狱。这里的管理很人性化,不再把他当野兽防着,而是把他当成一个普通犯人,甚至让他负责管理监狱的花坛。 1961年,白鸟由荣假释出狱。重获自由的他,并没有去干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而是回到了老家,过起了平淡的日子。 后来他还出了一本自传,详细讲述了自己的越狱经历。这书一度成了畅销书。1979年,这位传奇人物因心肌梗塞去世,享年72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