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奴贸易里,奴隶贩子把黑人扒得精光、让男女挤在一起,表面看是省钱省事,实际上是一套把"人"变成"货"的标准化流程。 翻开19世纪奴隶贩子的陈旧账本,你会发现所谓的“罪恶”在他们的笔下其实有着另一套冰冷的代称——标准化流程。这不仅仅是把人抓来卖掉那么简单,而是一场持续了四个多世纪、精密计算到每一分毫的“去人化”工业实验。 在那张并没有温度的资产负债表上,黑人被剥光衣服这个动作,被打上了双重“收益”的标签,许多人单纯以为这只是为了羞辱,实际上,这种残酷有着更符合商业逻辑的算计。 当时非洲人普遍身穿兽皮,在把人赶上船之前,贩子们会先把这些原本用来遮羞的兽皮扒下来,单独归类,作为皮草商品另外出售。在他们的计算器里,皮是一笔进项,人是另一笔进项,绝不能混淆。 而且,赤身裸体不仅是为了多赚那一笔皮子钱,更是为了省下巨大的隐形成本。对于这些被称为“船老大”的运输商来说,给数百号“货物”置办衣物是一笔根本不在预算内的纯支出。 更重要的是,衣服会遮挡视线,妨碍买家的验货体验。无论是在起运地还是目的地的集市上,黑人都要像牲口一样接受检视:掰开嘴巴数牙齿,揉捏四肢看肌肉量,甚至还要当场被赶着跑上几圈,看看肺活量如何,哪怕是极其隐私的部位,也要被反复查看有无暗病或伤口。 在这套生意经里,一丝不挂是最具“性价比”的展示状态,不仅方便排查皮肤病和隐藏的缺陷,更能彻底击碎一个人的羞耻心——当你不再感到羞耻,你也就不再把自己当“人”看了。 目光转向大西洋上的移动监狱,你会发现“贪婪”是如何挤占物理空间的。那些后来在业界流传的“运奴操作手册”,简直就是现代集装箱管理的残酷前身,船舱的设计图纸经过了无数次修改,不是为了舒适,而是为了在单位面积内塞进更多的血肉之躯。 理论上只能装几十人的底舱,会被丧心病狂地硬塞进三四百人。这不是简单的拥挤,而是一种空间折叠术:每个人被分到的空间,大概只有棺材那么大,甚至是像沙丁鱼一样层叠堆放,连翻身都需要旁边的几个人配合。在长达六到八周,甚至半年的漫长航程中,无论男女都被这种极端的密度挤压在一起。 在这个密闭空间里,只有浑浊到让人窒息的空气,混合着汗液、排泄物和伤口化脓的血腥味,由于卫生条件过于恶劣,或者仅仅是因为发霉的玉米粉和臭水引发了肠胃病,死亡成了家常便饭。 对此,精明的贩子早有准备:他们允许有一定的损耗率。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1784年“戎号”船长能面不改色地把132个生病的活人扔进大海——在他眼里,这就是处理了一批受损的库存。 据统计,横跨大西洋的航路上一度有着30%到50%的极高死亡率,那些被随手抛弃的尸体连一块裹尸布都分不到,直接沉入海底,成为了鲨鱼的盘中餐。 如果你以为活下来的就是幸存者,那只能说明你低估了资本吃人的程度,在漫长的驯化环节,鞭子和锁链是基础配置,甚至砍掉手脚杀鸡儆猴也是常规操作。 为了防止这个庞大的群体抱团反抗,贩子们甚至会利用部落矛盾,故意挑唆奴隶之间的关系,让他们互相监视,而在大西洋彼岸,另一种更令人作呕的“产业升级”悄然开始。 这种转变发生在大英帝国和美国相继在1807年和1808年宣布海上贩奴非法之后,表面上看是切断了货源,实际上却逼出了种植园主更阴暗的“自产自销”策略。 曾经,算账精明的奴隶主认为养大一个婴儿比直接买成年劳动力贵,因此限制生育;但在外部输血切断后,“繁殖丫头”这个极具侮辱性的专业术语诞生了。女性黑奴彻底沦为生育机器,她们生下的孩子还未满月就被强行抱走,交由失去了劳动能力的老年女奴统一喂养,只为了让母亲尽快恢复身体再次受孕。 这些新生儿被视作纯粹的“资本增值”,七八岁就开始干杂活,十二三岁就能上市变现。在这个阶段,通过让奴隶自己“生产”奴隶,这套商业闭环完成了最后一块拼图。这期间,即便有无数孩子一辈子不知道亲生父母是谁,在账本上也只是毫无感情的编号。 这套长达四百年的流程,最终留给非洲大陆的是什么?不仅仅是一亿多青壮年人口的非正常灭失,更是社会结构的粉碎性骨折。 为了获取枪支和商品,殖民者收买酋长,挑起部落间的“猎奴战争”,让非洲人抓非洲人,这种自相残杀彻底打断了原本正在形成的民族国家进程。如今学者们翻开地图对照依然能发现一个惊心的事实:当年输出奴隶最疯狂的西非港口,往往就是今天非洲极度贫困和动荡的区域。 虽然1889年的布鲁塞尔会议在形式上终结了贸易,但那些精神上的烙印、种族之间的裂痕,以及被掏空未来的绝望,至今仍在让这片古老的大陆支付着沉重的利息。 信源:奴隶贸易与奴隶制:现代世界悲剧的源头之一·联合国教科文组织·2020年6月19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