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陈秀芝抛下年幼子女和丈夫常书鸿,跟下属私奔,多年后与女儿在杭州相遇,她衣衫褴褛,目光呆滞,已下嫁工人并生下一子,她的一句话,让女儿深感理解,还每月寄钱给她。 陈芝秀出生在杭州一个经济条件一般的家庭,从小对艺术感兴趣。她进入当地美术学校,专注于雕塑学习,那时她通过学校活动结识了同样热爱绘画的常书鸿。两人志趣相投,常书鸿获得法国留学机会后,她也跟随前往巴黎,继续深造。1927年,他们在巴黎正式结婚,生活虽简朴,但两人互相支持,在艺术圈内逐步建立联系。常书鸿专攻油画,她则在雕塑领域表现出色,一些作品曾在小型展览中获得认可。1931年,女儿常沙娜出生,让他们的家庭增添喜悦。尽管经济压力大,她仍坚持创作,同时兼顾家庭事务。 1936年,常书鸿在巴黎旧书摊看到一本关于敦煌莫高窟的图册,内心深受触动,他决定返回中国考察那些古老壁画。她虽有顾虑,但最终同意同行。他们收拾行李,带着女儿乘船回国,途中经历了长途航行的颠簸。回国后,正值抗日战争爆发,他们不得不带着孩子南下避难,一路辗转抵达重庆。在重庆,他们暂时栖身于当地教堂,通过常书鸿的法语能力与神父沟通,获得基本安置。生活条件艰苦,食物短缺,她需要适应战时环境,同时照顾年幼女儿。几年后,常书鸿先行前往敦煌,她带着子女随后赶到,那时儿子常嘉陵已出生。 敦煌的现实远超预期,研究所经费有限,日常用品匮乏,水源需从远处运来。她每天处理家务,照料子女饮食起居,同时应对风沙侵袭。常书鸿大部分时间投入洞窟壁画临摹和保护工作,研究所后勤人员赵忠清经常帮忙处理琐事,他比她年轻,带有江南口音,两人接触渐多。1945年,她决定离开,携带简单行李前往兰州,与赵忠清共同生活一段时期。但赵忠清因旧军人身份不久被捕,几年后在狱中病逝。她失去依靠,只能返回杭州老家,寄居在城郊简陋住所。 在杭州,她重新谋生,通过给人洗衣和做零工维持生活。后来她嫁给一名普通工人,那人性格内向,偶尔饮酒过多会发脾气。她继续从事体力劳动,手部因长期接触冷水而变形。45岁时,她生下一个儿子,家庭负担加重,住房条件差,屋顶经常漏水。她避免与人谈论过去经历,不提在法国学习雕塑的事。最困难时期,她变卖从巴黎带回的金戒指,换取基本食物,确保孩子有饭吃。1964年冬天,女儿常沙娜从北京前来寻访,两人短暂相见。她看着女儿,低声说出一句关于失足成恨的话,那话触动常沙娜,从此每月寄钱给她。 常沙娜在艺术设计领域发展,成为知名专家,她没有告知父亲关于寄钱的事。陈芝秀收到汇款后,小心保存单据,继续过着低调日子。她不再从事艺术创作,专注于日常劳作,儿子渐渐长大,她的教育方式简单朴实。生活虽贫苦,她未再寻求额外帮助,邻居们只知她是个勤劳妇女。工人丈夫偶尔带回些收入,但整体经济仍紧巴巴。她手上的冻疮反复发作,影响干活效率,却仍坚持工作。 1979年冬天,她因心脏病突发去世,当时独自在家,邻居几日后才发现。常沙娜处理后事,没有通知弟弟常嘉陵,那时他已断绝联系,认为她不配做母亲。常沙娜带回一些母亲遗物,包括旧写生板和褪色大衣,那些物品见证了她早年艺术生涯。陈芝秀一生从雕塑家转为普通劳工,经历多次转折,私奔选择带来长期贫困。 常书鸿继续守护敦煌,直到1994年去世,他再婚生子,但对前妻离去保持沉默。女儿常沙娜继承父亲事业,推动敦煌图案在现代设计中的应用。她在回忆中提到母亲时,强调生活艰辛对人的影响。儿子常嘉陵选择低调生活,避免公众关注家族往事。赵忠清的背景作为国民党旧军人,在当时社会转型中导致其命运悲剧。 私奔事件在艺术圈引起议论,许多人视之为对家庭责任的背弃。陈芝秀的雕塑天赋未在后期发挥,她的作品多散失于战乱。敦煌研究所后来发展壮大,成为文化遗产保护基地。常沙娜的儿子也涉足艺术,但家族故事鲜为人知。杭州作为陈芝秀出生地,见证了她从少女到晚年的转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