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炊事员陶洪礼给前线送饭,路上,他遇到了一个越军哨所,就对战友说:“绕过去太耽误时间了,我们把这个哨所端了吧!” 听听,这话说的多轻松。那是端一盘菜吗?那是全副武装的敌人! 两个新兵当时估计脸都白了,但看着班长那一脸严肃的样子,也只能硬着头皮上。陶洪礼敢做这个决定,绝不是脑子发热,他是真的有两把刷子。 咱们很多人有个误区,觉得炊事员就是不会打仗才去烧火做饭。其实在那个年代的解放军部队里,讲究的是“一专多能”。陶洪礼平日里除了钻研怎么把大锅菜炒香,最大的爱好就是练枪。每次送完饭回来,只要有空,他就往靶场跑。不管是射击精度还是战术动作,他都练得滚瓜烂熟。甚至连怎么扔手榴弹、怎么利用地形隐蔽,他都专门请教过侦察连的老兵。 所以,陶洪礼的自信来源于实力,绝非盲目自大。 他迅速制定了作战计划:利用夜色掩护,悄悄摸上去,先解决外面的哨兵,再用手榴弹招呼帐篷里的敌人。这完全是一套标准的特种作战流程。 行动开始后,陶洪礼像一只狸猫一样,悄无声息地接近了敌人的哨位。本来计划是捂嘴摸哨,但越军反应也不慢,就在接触的一瞬间,对方发出了警示声。 既然暴露了,那就强攻! 陶洪礼反应极快,那边警报刚响,他手里的枪就响了。与此同时,他指挥新兵把早就准备好的手榴弹一股脑地扔进了帐篷。随着几声巨响,帐篷里的越军被炸得晕头转向。 这时候,一名反应较快的越军满脸是血地冲了出来,企图反击。早就守在出口的陶洪礼哪会给他机会?手里的冲锋枪一个点射,直接将其击毙。 整场战斗持续时间非常短,就像是一场外科手术式的突袭。等硝烟散去,大家一清点,好家伙,一共击毙了5名越军。 战斗结束后,陶洪礼最大的担心不是自己有没有受伤,而是赶紧去查看保温桶。确认饭菜没洒、保温桶没坏之后,他大手一挥:“走,送饭去!” 当前线的战友们端起热腾腾的饭菜时,谁能想到,这顿饭是炊事班长带着人一路杀出一条血路送上来的? 这件事后来在部队里传开了,大家都说陶洪礼是“背着黑锅,干着特种兵的活”。师部专门派人调查核实,给陶洪礼记了三等功。 你以为这就完了?并没有。陶洪礼的传奇还在继续。 后来又有一次,他在送饭途中遭到6名越军的伏击。这次情况更危急,对方人多势众,而且是专门来抓舌头的。越军看到陶洪礼系着围裙、一身油烟味,以为是个软柿子,纷纷收起枪准备活捉他。 这帮越军做梦也没想到,眼前这个“伙夫”才是真正的煞星。 陶洪礼利用敌人轻敌的心理,假装投降,趁对方不注意,瞬间拔出手枪连开三枪,当场放倒三人。紧接着一个战术翻滚躲进草丛,端起冲锋枪对着剩下的敌人就是一通扫射。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任何拖泥带水。最终,6名企图伏击的越军被他一人全部解决。 凭着这些硬打硬拼出来的战绩,陶洪礼最终被追授一等功。在14军42师的历史上,能拿一等功的炊事员,那是凤毛麟角。 按理说,带着这样的功勋退伍,陶洪礼的下半辈子怎么着也能混个不错的工作,享受一下英雄的待遇。但这位老兵的选择,再次让人肃然起敬。 复员回到老家后,陶洪礼把军功章锁进了箱底,从来不跟人吹嘘当年的事迹。他干过农活,当过工人,最后学起了吹唢呐,专门在村里的红白喜事上帮人吹奏。 这画面真的很有冲击力:曾经在战场上杀伐果断的一等功臣,如今在乡间的黄土地上,鼓着腮帮子吹着唢呐,为邻里乡亲送终或者贺喜。 有人知道了他的身份,问他:“老陶,你当年那么大功劳,找政府要个好待遇不难吧?干嘛过得这么辛苦?” 陶洪礼总是嘿嘿一笑,那笑容里透着一种看透生死的豁达。他说:“比起那些留在南疆没回来的战友,我能活着回来,有儿有女,还能吹吹唢呐,这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还要啥待遇?那不是给国家添乱吗?” 这话听着朴实,却重如千钧。 在陶洪礼身上,我们看到的是那一代军人最纯粹的品质。在战场上,他们是嗜血的猛虎,为了胜利、为了战友,可以毫不犹豫地拔刀相向;脱下军装,他们又是最温良的百姓,默默无闻地在社会的角落里发光发热,不给国家增加一点负担。 现在的年轻人可能很难理解这种情怀。觉得这人是不是傻?放着好好的功名利禄不要。 但这正是他们那个群体的伟大之处。他们打仗,不是为了升官发财,仅仅是因为国家需要,仅仅是因为身后的百姓需要安宁。 陶洪礼作为炊事员,他的本分是送饭,为了履行这个本分,他必须清除路障,哪怕这个路障是全副武装的敌人。作为幸存者,他的本分是好好活着,替那些牺牲的战友看一看这繁华的盛世。 如今,硝烟早已散去,当年的英雄也多已迟暮。但像陶洪礼这样的人,他们的精神不应该被遗忘。 当我们享受着和平年代的烟火气时,别忘了,曾经有那么一群人,他们在面对敌人黑洞洞的枪口时,想的仅仅是:“别耽误了战友的一口热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