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退休老人醍醐灌顶的话 “房子再大，退休金再高，一旦热衷广场舞、打麻将，扎堆凑热闹，人生就没有意义了。有一个‘滑滑梯’的定律，说一个人一旦要下滑了，就会很轻松，也一滑到底。但是要再次爬上去，就非常困难。低层次的人，喜欢凑热闹，扎堆，人云亦云，盲从行动。” 初听这话，我心里咯噔一下。 不是说广场舞和麻将不好，是怕那份热闹，慢慢吞掉了一个人心里的光。 人这一辈子，前半生忙着赶路，忙着养家糊口，忙着应付一地鸡毛。好不容易熬到退休，终于有了大把属于自己的时间，却偏偏一头扎进人堆里，把日子过成了复制粘贴。 我想起楼下的老周。 老周退休前是设计院的总工，一把绘图笔拿了四十年，画出的图纸比他家的墙砖还多。刚退休那阵子，他天天背着相机往郊外跑，拍野花野草，拍落日余晖，还自己捣鼓了个小相册，逢人就显摆。 后来，小区里的张阿姨拉他去跳广场舞，说一个人闷得慌，热闹着才有意思。 老周架不住情面，去了。 一开始，他还惦记着他的相机，跳完舞还能蹲在花坛边拍会儿月季。可没过多久，他的相机就落了灰。每天早早吃完饭，换上运动鞋，准时到广场报到。音乐一响，步子一迈，和一群人踩着同样的节奏，聊着东家长西家短的闲话。 再后来，广场舞散场，他又被拉去麻将馆。一坐就是一下午，烟雾缭绕里，听着骰子叮当响，赢了笑哈哈，输了骂骂咧咧。 有次我碰见他，问他怎么不拍照了。他摆摆手，一脸无所谓：“拍那玩意儿干啥，累得慌，还是打牌跳舞舒坦。”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陌生。那个曾经对着一朵蒲公英能蹲半小时的老周，好像被一阵热闹的风，吹得没了踪影。 他的日子确实轻松了，不用费脑子，不用扛压力，跟着人群走就行。可这份轻松，就像滑滑梯，顺着惯性往下溜，溜到最后，连自己当初喜欢什么，都忘了。 孔子说：“群居终日，言不及义，好行小慧，难矣哉。” 一群人聚在一起，不谈正经事，只扯些家长里短的闲话，耍些小聪明占便宜，日子久了，人就废了。 不是说热闹不好，是怕我们把热闹当成了生活的全部。 退休，不是人生的终点，是另一段旅程的起点。你可以跳广场舞，但别天天跳，跳完了别忘了回家读几页书；你可以打麻将，但别沉迷，赢了输了都别往心里去，牌桌散了还有自己的小爱好等着。 最怕的是，把扎堆凑热闹当成了救命稻草，生怕自己一个人待着，就被世界抛弃了。 其实，独处才是一个人最好的增值期。 一个人喝茶，能喝出茶叶的清香；一个人看书，能看进文字的深处；一个人侍弄花草，能听懂植物生长的声音。这份独处的时光，不是孤独，是和自己对话，是在给心灵充电。 老周后来怎么样了？ 去年冬天，他摔了一跤，腿骨裂了，躺了三个月。 不能跳舞，不能打牌，只能窝在家里。百无聊赖之际，他翻出了那个落灰的相册。看着照片里的野花，看着照片里的落日，他突然红了眼眶。 伤好之后，老周再也没去过广场舞和麻将馆。他把相机擦得锃亮，又开始往郊外跑。逢年过节，还把自己拍的照片洗出来，送给邻居。 前几天我去他家，看见他正在阳台画素描，画的是楼下的那棵老槐树。阳光洒在他的银发上，他眯着眼睛，手里的铅笔沙沙响，整个人都在发光。 我突然懂了那位退休老人的话。 房子再大，装不下心里的荒芜；退休金再高，买不回丢失的自己。滑滑梯式的轻松，人人都爱，但那不是生活，是消磨。 真正的退休生活，不是扎堆凑热闹，是守住自己的热爱。哪怕只是养一盆花，写一幅字，拍一张照，都是在给自己的人生添砖加瓦。 别让热闹，吞掉了你心里的光。 别让轻松，把你滑向平庸的谷底。 人生的意义，从来不在人堆里，在你自己的手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