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子那个财报你们看了没？这么短时间外卖亏了147亿，我都不敢点东子的外卖了，因为

东子那个财报你们看了没？这么短时间外卖亏了147亿，我都不敢点东子的外卖了，因为算下来，你点一单，他得赔6-8块。 这话是同事小陈在茶水间说的，当时她手里攥着半块没吃完的三明治，眉头皱得像打了个结。办公室瞬间安静下来，有人扒拉着手机里的订单记录：“我上周点了七单，这不是让人家倒贴五十多块？” 我想起三年前第一次用东子家的外卖，是因为平台搞活动，新用户减二十。那天加班到十点，点了份麻辣烫，骑手送到时汤还冒着热气，他说：“这单平台给了十三块配送费，比别家多五块呢。”后来才知道，那段时间为了抢市场，东子给骑手的基础配送费硬是比行业平均水平高两成。 那会儿东子外卖刚上线，楼下便利店天天有穿蓝马甲的地推，扫码就送冰红茶，APP首页全是“满30减20”“新用户立减30”的大红字。我跟同事们天天换着花样点，今天奶茶明天炸鸡，算下来一顿饭比去食堂还便宜。骑手也乐意接东子的单，有次下雨，我点的粥洒了一半，骑手非要赔我钱，说“平台规定超时洒餐都得赔，不然扣绩效”，后来才知道，那会儿东子光骑手赔付补贴一年就花了二十多亿。 “后来就不行了。”坐我对面的老张突然开口，他手机还停留在东子财报的页面，“我记得前年开始，红包就从‘满30减15’变成‘满50减10’，配送费也从三块涨到四块五。有次我问骑手，现在配送费多少，他说‘这单五公里，平台给八块，以前这种距离能给十二块’。” 小陈把三明治包装纸揉成一团：“怪不得我妈说，楼下骑电动车的老张头，以前跑东子一天能挣三百多，现在改跑另一家平台了，说东子单子少，单价还低。” “可不是嘛。”实习生小王插话，他手机“叮”地响了一声，是东子外卖的推送，“你看，现在首页广告都从‘天天低价’变成‘品质优选’了，说白了就是补贴退了，想靠涨价回本。可咱们都习惯了便宜，谁还愿意多花钱？” 我想起上周点的那单麻辣烫，以前二十块能吃饱，现在加个丸子就得三十，配送费五块五，比三年前贵了快一倍。骑手送上来时，头盔上还沾着灰，车筐里的保温箱边角磕掉了一块。我多给了两块钱打赏，他愣了一下，说：“谢谢啊，现在跑东子的人少了，单子也少，昨天跑了一天才挣一百二，还不够油钱。” 茶水间的微波炉“叮”地响了，有人去热饭，讨论声小了点。老张叹了口气：“其实也能理解，哪个平台能一直贴钱？以前为了抢用户，你补贴我也补贴，现在东子亏了147亿，估计是撑不住了。” “那以后不点东子了？”小陈问，眼睛瞟着手机里的外卖APP，“可别的平台也没多便宜啊，配送费都涨到六块了。” 我打开东子外卖，首页弹出个小窗口：“老用户专享，满40减7”，比昨天多了一块。犹豫了一下，点了份常吃的牛肉面，备注“不用赶时间，慢慢骑”。下单的时候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个冒热气的麻辣烫，骑手笑着说“比别家多五块配送费”，那时候他马甲崭新，保温箱锃亮，好像浑身都带着劲儿。 现在订单显示还有20分钟送达，我看着手机屏幕，心里有点矛盾：点吧，怕人家继续亏；不点吧，又不知道以后加班吃啥。或许这就是做生意难吧，一开始使劲撒钱让大家习惯，等想赚钱了，大家又不乐意了。 正想着，手机震了一下，骑手接单了。头像有点模糊，名字旁边标着“配送时长2年”。希望他今天能多接几单，希望这碗牛肉面送到的时候，汤还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