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生了44个孩子，36岁的她被丈夫狠心抛弃，想起自己以一头牛的价格被父亲贩卖，她忍住眼泪：“死也要养活他们！” 说起乌干达这个地方，很多人都知道它是东非的一个小国，高原地带气候还算温和，平均气温二十多度，看起来挺宜人的。可惜历史欠账太多，先是被殖民折腾得够呛，独立后又内战不断，现在还是联合国认定的最不发达国家之一。经济差到骨子里，穷人多得数不过来，生育率却高得吓人，越穷的地方越爱生孩子，早婚童婚更是家常便饭。十二三岁的女孩被家里人打包嫁出去，生孩子当家过日子，这在当地不是什么新鲜事。玛利亚姆·纳巴坦齐就是这么个倒霉的例子。 玛利亚姆大概1980年出生在乌干达东部一个偏僻村子，从小日子就过得磕磕绊绊。家里穷，父亲信一夫多妻那套，娶了好几个老婆，生了四五十个孩子。她的妈生了六个，可没几年就扛不住了——丈夫家暴，日子苦得没法说，三岁那年妈就走了，扔下她和五个哥哥不管。父亲很快就娶了继母，这女人心狠手辣，把对生活的火气全撒在玛利亚姆这几个孤儿身上。七岁那年，玛利亚姆正好去亲戚家串门，回家一看，五个哥哥全没了，继母在他们的饭里掺了玻璃渣子，下手毒辣到家。父亲知道后也没怎么追究，就把玛利亚姆打发到奶奶那儿住，图个眼不见心不烦。从那时候起，她就开始干大人活儿，帮奶奶洗衣打水，田里拔草，勉强混口饭吃。家里人说她命大，可这命也太苦了点。 十二岁刚过，玛利亚姆的噩梦升级了。父亲突然冒出来，把她当货物一样卖了——换了一头牛，给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纳西布当老婆。这在当地叫“彩礼”，但对女孩来说就是交易。父亲压根没管她愿不愿意，直接把人推过去，玛利亚姆就这么成了人妻。纳西布这人酗酒成性，脾气暴，结婚没一年，十三岁的玛利亚姆就怀上了，第一胎是双胞胎男孩。之后几年，她像开了闸一样生，生了四对双胞胎、五组三胞胎、五组四胞胎，还有一次单胎。到二十三岁，已经二十五个孩子了。到三十六岁，总共四十四个，其中六个婴儿没养住，剩下三十八个。乌干达生育率高，可她这数字也太夸张了，医生后来查出是遗传病，卵巢超活跃，一次排好多卵子，容易多胎。父亲那边也有这毛病，他自己生了四十五个孩子。可这病还带个坑，她对避孕药过敏，吃下去可能要命。二十三岁时，她求医生给她结扎，丈夫不给钱，医生还说她这体质对国家人口有贡献，不肯动刀。一直拖到三十六岁，她自己攒钱，瞒着丈夫偷偷做了手术，从此才停下来。 纳西布这丈夫，从头到尾就是个祸害。乌干达一夫多妻合法，他觉得玛利亚姆年纪大了，生孩子机器用旧了，就娶了几个年轻老婆，把她晾一边。家里穷得叮当响，三十八张嘴等着吃饭，纳西布本来就懒，喝酒打人样样来。2015年左右，他彻底翻脸了，把家里能卖的铁锅床铺全变现，卷了钱跑路，扔下玛利亚姆和孩子们不管。听说他走前还让她怀着双胞胎，那胎一个没保住。纳西布这人，压根没想过责任，抛妻弃子后就人间蒸发，村里人提起他都骂街。玛利亚姆回想自己十二岁被父亲卖掉那事儿，父亲也一样，自私到骨子里，只顾自己换头牛过日子，从没管女儿死活。继母更别提了，下玻璃渣毒孩子的手法，简直畜生都不如。 丈夫跑了，玛利亚姆四十岁出头，面对三十八个孩子，从零开始扛。乌干达农村，工作机会少，她啥都干过。清早起来卖草药，路上吆喝；中午给人剪头发，剪刀咔嚓；下午捡废铁卖钱，弯腰翻垃圾堆。收入少得可怜，一天煮五十五磅玉米糊当主食，鱼肉啥的偶尔加点。家是四间水泥砖小屋，铁皮顶，围着咖啡田，孩子们挤着睡，有的铺薄褥子，有的直接打地铺。她立了规矩，墙上钉块木板，写着每天谁干啥活儿，周六全家一起忙。洗衣做饭，全靠大家轮着来。大儿子二十三岁，本来上学，结果辍学帮妈干活，说妈太累了，得分担点。玛利亚姆咬牙坚持，最在意的就是孩子上学，花钱减免学费，分期付，把他们送寄宿学校。不能让下一代重蹈覆辙，她自己没读过书，从小就给人当工具，现在绝不许女儿们被卖掉换牛。 日子一天天过，孩子们慢慢长大，玛利亚姆的肩也轻了点。两个大儿子一个当老师，一个搞工程，工资寄回家修屋顶买吃的。其他孩子帮忙分担，女孩学煮饭，男孩砍柴。村里人看她这样，都说她是铁人，绰号“乌干达妈妈”。可她自己知道，这么多孩子，压力大到喘不过气。国际上有些组织注意了她，捐点钱建房，可乌干达这环境，援助来得快去得也快，靠不住。她的故事传开后，有人捐款帮她盖新房，她用那钱买种子种地，图个自给自足。三十八个孩子，现在大多成年了，自立门户，有的结婚生子，有的在外打工。玛利亚姆年纪大了，手上皱纹一道道，可还得忙活，监督小点的上学，帮大点的带孙子。 这事儿搁非洲大陆挺常见的，女性地位低，早婚多，穷循环转个不停。联合国数据，乌干达女孩平均结婚年龄十四岁，童婚率高得吓人。玛利亚姆的经历，就是缩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