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那个男人的笑,脊背窜起一丝凉——太平间的推车刚过去,他嘴角的弧度却还没掉下

小豆豆豆包 2025-10-11 09:19:39

我盯着那个男人的笑,脊背窜起一丝凉——太平间的推车刚过去,他嘴角的弧度却还没掉下来。 护士站的老张扯了扯我袖口:“别看了,这种家属见多了。”可我没法挪眼。那个哭晕在长椅上的小姑娘是他侄女,而真正该哭的人正平静地核对死亡时间,连笔迹都没抖。 凌晨三点巡房,我撞见他在开水间。佝偻的背影像条被拧干的抹布,左手撑着墙,右手往嘴里塞药片。听见脚步声,他迅速直起身,袖口抹了把脸,转身时又是那张看不出情绪的脸。 “李护士,”他哑着嗓子,“能再借支笔吗?表格填错了。” 递笔时我碰到他指尖,冰得像刚从冷冻层拿出来。 后来在储物间清点遗物,我发现了真相。那个总锁着的抽屉里,塞着三张病危通知书,每张签名旁都有水渍晕开的痕迹。最底下压着张皱巴巴的工地考勤表——过去三十天,他画了二十三个夜班记号。 原来他妻子三年前癌症走的,欠的债还没还清。老太太这次住院,他白天跑代驾,夜里来陪床,手机里存着十几个网贷平台的短信。 今早他来找我签字,工装领口还别着孝牌。签完他突然问:“李护士,您说人走了还会疼吗?”没等我回答,他自己接上:“应该不会了。” 他转身时,我看见他后颈晒脱了皮,结痂的地方蹭着衣领,像幅褪色的地图。 现在轮到你了——若你在深夜的住院部看见蹲在楼梯间啃馒头的人,会递杯热水吗?

0 阅读:38
小豆豆豆包

小豆豆豆包

感谢大家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