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3年5月,川系军阀进犯川陕苏区,红军发起了反“围剿”战斗。双方激战正酣,突然1名川军营长阵前起义,率部投奔了红军。上级经过综合考虑,任命川军营长为红军副军长,川军营长为何坚决不愿赴任? 话说1933年5月,那会儿的四川可乱成了一锅粥。各路军阀,什么刘湘、刘文辉、田颂尧,你打我我打你,老百姓的日子苦不堪言。就在这当口,徐向前、张国焘率领的红四方面军进了四川,建立了川陕苏区,打土豪、分田地,搞得有声有色。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各路川军暂时“团结”起来,在老蒋的催促下,搞了个“六路围攻”,气势汹汹地杀向川陕苏区。红军这边呢,针锋相对,开始了反“围剿”战斗。 就在两边打得眼红,子弹跟下雨似的往来飞时,战场上发生了戏剧性的一幕。川军那边一个营长,突然调转枪口,不打了! 他带着手下整个营的兄弟,当场宣布起义,呼啦啦地就投奔了对面的红军。 红军高层一看这情况,高兴坏了。这不仅是多了几百号人,关键是这政治意义太大了!这证明川军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咱们的政策是对的。 上级一合计,必须重奖!怎么奖?给官!给大官! 于是,一个任命下来了:任命这位起义的川军营长为红军副军长。 从“营长”到“副军长”,这是个什么概念?营长手下几百人,副军长那是指挥好几个师、上万人的高级将领。这简直就是坐着火箭往上升。 可这位营长一听任命,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行不行,坚决不行!这个副军长,我当不了!” 咱们设身处地想一想,他为什么不愿赴任? 首先,他得“避嫌”——我不是来投机倒把的。 他刚从哪儿来?川军,军阀队伍。军阀队伍里那套是啥?就是“有奶便是娘”,谁给的官大、谁给的钱多,我就跟谁干。今天打张三,明天就能跟张三拜把子。 他这刚一过来,红军“啪”就砸给他一个“副军长”。他要是马上喜滋滋地接了,他自己手下那帮兵怎么看他?“哦,原来营长是谈好了价钱才带咱们过来的。” 红军这边的老干部、老战士又会怎么看他?“哼,一个刚投降的,就爬到咱们头上了,保不齐又是个投机分子。” 所以,他这个“不接”,是个态度。 他在告诉所有人:我带兄弟们过来,是真心觉得你们红军才是为穷人打天下的队伍,我佩服你们的理想。我不是来换个山头、升官发财的。 这个姿态非常重要。他拒绝的是一个职位,赢得的却是最宝贵的“信任”。他得先证明自己“屁股”坐正了, 动机纯洁了。 其次,也是最关键的一点:他有自知之明——这活儿我真干不了。 兄弟们,“副军长”这三个字,在1933年的红四方面军,那可不是个虚衔。那是得实打实上阵指挥打仗的。 可他之前是怎么打仗的?川军那套军阀打法,修工事、守地盘、打“神仙仗”。打赢了抢地盘,打输了就跑。 红军是怎么打仗的?那是运动战、游击战、穿插包围。红军的指挥官,不仅要懂军事,更得懂政治。 你得给士兵做思想工作,你得懂群众纪律,你得明白为谁而战。 这位营长心里门儿清:“我一个刚从旧军队过来的人,连你们红军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都背不全,怎么去指挥一个军?” 他手下的兵,昨天还是“丘八”,今天就成了“红军战士”,思想还没转变过来呢。他自己呢,对红军的战术思想、政治体系两眼一抹黑。 让他一个“插班生”马上去当“副校长”,这不是捧他,这是“杀”他。一旦打了败仗,他没法跟上级交代,更没法面对那些拿命信任他的新战友。 他清楚地知道,从“川军营长”到“红军副军长”,差的不是一个级别,而是脱胎换骨的“思想认知”和“军事能力”。 他这个“不当”,是务实的,是清醒的。他是在说:“我不行,我得先学习。” 最后,他得考虑“人际融合”——我不能当“空降兵”。 咱们换位思考一下。假如你是一个红军的老团长,从鄂豫皖苏区开始,跟着徐总指挥一路流血流汗,九死一生才打到四川。你身上可能还带着七八处伤疤。 突然有一天,上级告诉你:昨天你还在对面阵地打的那个川军营长,今天起义了,现在是你的顶头上司,某某副军长。 你服气吗? 你嘴上可能说“服从组织安排”,心里能没点疙瘩?“凭什么?就凭他投降了?” 这位营长太懂人性了。 他知道,他这个“副军长”要是真上任了,绝对是个“光杆司令”,底下的人阳奉阴违都是轻的。他没法开展工作,也无法真正融入这个集体。 所以,他坚决不干。他要用行动表示:“弟兄们,我不是来摘桃子的。我虽然带了个营过来,但我把自己当个新兵。” 他最可能提的要求是:“上级,别让我当副军长,你让我从底层干起。 哪怕是当个副团长、副营长,甚至当个战士,我都认!我先跟着你们学,学会了怎么当红军,再谈别的。” 这就是这位营长的过人之处。 他用一次“拒绝”,完成了三重转变:从“投机者”到“信仰者”的身份证明;从“军阀军官”到“红军指挥员”的能力认知;从“外来户”到“自家人”的人际过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