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口的老槐树又落了一地白花时,林秀珍接到了派出所的电话。电话那头说,她的公公张建军,在街头晕倒了,中风。 病房里的张建军,半边身子瘫软,嘴歪眼斜,再没了当年在她面前拍着桌子逼她“成全”他和那个叫刘梅的女人时的嚣张气焰。 时间倒回三年前。那天是张建军六十二岁生日,他却捧着一大束红玫瑰回了家,身后跟着妆容精致、眼神却带着几分精明的刘梅——一个比他小十九岁的女人。 “秀珍,”张建军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恳求的急切,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霸道,“我和小梅是真爱,你就……成全我们吧。” 林秀珍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生活了几十年的男人,看着他为了另一个女人,将自己的尊严碾碎在地上。她没哭没闹,只是平静地问:“那这个家呢?儿子儿媳呢?你都不要了?” “家可以再组,感情是骗不了人的!”张建军梗着脖子,像个执拗的孩子,“小梅说了,她不在乎名分,就想跟我过一辈子!” 林秀珍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她看着一旁默不作声、手指却紧紧绞着衣角的刘梅,只觉得荒谬。最终,她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净身出户的却是张建军——他执意要把这套老房子留给“真爱”刘梅,仿佛这样才能证明他的深情。 婚后的张建军,成了街坊邻里的谈资。他为刘梅一掷千金,卖掉了林秀珍陪嫁的首饰,甚至差点把儿子准备买房的首付都拿去给刘梅投资“生意”。刘梅则扮演着温柔体贴的情人角色,把张建军哄得团团转,让他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懂爱的男人。 转折点发生在半年后。刘梅说要和朋友合伙开一家美容会所,需要资金周转,哄着张建军把老房子也抵押了出去。拿到钱的那天晚上,刘梅精心打扮后,说要去外地签合同,从此便杳无音信。张建军等到的不是美容院开业的喜讯,而是催债公司的电话和一张被掏空的银行卡。 他这才慌了神,去找刘梅的朋友,却被告知自己从头到尾都是被算计的傻瓜。巨大的打击下,他在街头晃荡了几天,终于一头栽倒在地。 林秀珍站在病房外,透过玻璃窗看着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男人如今奄奄一息的模样,心里没有恨,也没有怜悯,只剩下一片空旷的平静。儿子想把张建军接回家照顾,被她拦住了。“他的路是自己选的,”林秀珍轻轻说,“咱们仁至义尽,给他请个护工,按时去看看就够了。” 夕阳透过窗户,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张建军浑浊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悔恨,他想抬手,却只有无力的颤抖。他大概想起了林秀珍做的热汤面,想起了孙子绕着他膝头喊爷爷的时光,想起了自己曾经拥有的、却被他亲手打碎的天伦之乐。 老槐树的花还在落,晚风吹过,带着一丝凉意。有些选择,一旦做出,就再也没有回头路。而生活,从不会因为谁的幡然醒悟,就轻易给出第二次机会。张建军的世界,最终只剩下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和漫无边际的孤独,像一口钟,在无人的深夜,沉闷地敲响。
最近邻居家事闹得挺大。儿媳妇是小学老师,工作不累,天天回家就躺沙发上玩手机。公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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