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晚上，李莲英故意劝慈禧喝酒后，拿出笔墨跪着说：莲英最爱老佛爷的字，老佛爷今天能不能给莲英，赐“福种琅嬛”？慈福满脸通红，写下“性月恒明”四字。没想到第2天，李莲英倒霉了。 这事儿啊，藏着晚清宫里最微妙的“职场关系”。 李莲英这人，你不能简单说他“奸”。他首先是个“人精”。 他老家河北大城的，穷。有多穷？他爹说：“去吧，别饿死。”他就顶着13岁的年纪，一刀下去，进了宫。咸丰年间，一亩地就能把一个家“按进土里”。李家那亩水田被恶绅抢了，叔叔去理论，回来就咽了气。 这仇，就是他这辈子的“原始动力”。 他进宫改名“莲英”，听着文雅，干的活儿可一点不文雅。16岁学梳头，26岁就坐进了储秀宫，成了首领太监。你以为是靠梳头技术？那是靠眼力价。 慈禧说句“天凉”，他当晚就把地龙烧热，温度调到老佛爷伸脚进去，刚好不烫。这种贴心，是拿命换前程的贴心。 等他38岁，年俸2000两白银，回家探亲，州官都得出城三里地跪迎。至于当年那仇家？《大城县志》没细说，但司法档案里记了一笔：乡绅赵某“谋反”，斩了。 这种人，你说他陪着慈禧，是图啥？ 再看慈禧。咱提她，第一反应就是“祸国殃民”。没错，1900年，她老人家盲目自信，信了义和团，结果引来八国联军。这下玩脱了，国家尊严、皇室体面，啥都不要了，“西狩”——说白了，就是撒丫子跑路。 可西安城的老百姓听说“皇上”要来，跟过年一样兴奋。 可跑路的“天子”有多狼狈？ 慈禧在路上吓得发高烧，一行人连粮食都没带够。李莲英领着人，一路穿州过境，搜刮粮食。老佛爷和光绪帝吃的还行，那些护卫，只能喝菜粥、玉米糊糊。慈禧自个儿，别说满汉全席了，能安稳睡一觉都难。 这时候，谁是她的主心骨？还是李莲英。 慈禧病得迷迷糊糊，脾气暴躁。宫里的御医不敢下重药。李莲英急了，开始找“土方子”。 一天，路边抓着个老农民，问：“老人家，你们得了风寒咋治？” 老头吓坏了，说：“回大爷，俺们乡下人，喝洗脚水。” 李莲英当场火冒三丈，以为老头耍他，就要绑人。老农嗓门大，一喊，惊动了慈禧。 慈禧也纳闷，中医里用童子尿、夜明砂当药引子她听过，这“洗脚水”是啥路数？把老头叫来一问，才发现闹了大乌龙。 老头说的是“犀角水”。 《本草纲目》里写得明白，犀角能退热、清毒。 这在当时是顶级药材。可荒郊野岭的，上哪儿找犀牛角？ 老头又说了，没有犀牛角，用黄牛角代替也行，“物类相通”。 李莲英赶紧找来黄牛角，煮了一碗水。你猜怎么着？慈禧喝下去，第二天病就好了！ 慈禧这人，其实特别孤独。26岁守寡，40岁丧子。她就是个高处不胜寒的孤独老太太。她拿啥解忧？抽水烟，再就是喝酒。 她酒量还不好，一喝就晕。但她爱喝，尤其爱李莲英陪着喝。 为啥？只有在李莲英面前，她能暂时放下“老佛爷”的架子。李莲英呢，也懂规矩，只听，不说，只顺着。 慈禧觉得找到了“知音”，一放松，就容易多喝几杯。 他知道自己贪财，但他不碰朝政。可送上门的银子，他收。想买官、升职的，只要不是要害部门，他都敢“运作”。 最好的时机，就是等慈禧喝醉。 《庚子西狩丛谈》里，怀来县知县吴永就记过：慈禧西逃路上，排场大，开销要地方出。太监们趁机捞钱。小太监几两银子打发，到李莲英这儿，没一百两下不来。 慈禧心里跟明镜似的。她觉得，只要这奴才不干预政事，把自己伺候舒坦了，贪点就贪点吧，水至清则无鱼。 所以，这主仆俩，一个需要绝对的服从和陪伴来填补孤独，一个需要主子的权力来满足自己的欲望和安全感。这是一种病态的共生。 这下，咱再回头看开头那事，就全明白了。 那天重阳节，慈禧去香山卧佛寺礼佛。方丈想求老佛爷给新大殿题个匾，又不敢开口，就托了李莲英。 李莲英多精啊。他让方丈在寺外摆了桌斋饭，自己袖子里揣了瓶“莲花白”。 慈禧逛饿了，一看有饭，挺高兴。一问李莲英为啥摆在寺外？李莲英狡猾地一笑，掏出酒：“老佛爷，寺里不能喝酒。” 慈禧乐了，夸他懂事。一口小菜一口酒，不一会儿又飘了。 李莲英看时机成熟，先是劝：“老佛爷，今儿高兴，作首诗吧？” 慈禧挥挥手，写了三首。 李莲英又跪下了，就是开头那一幕，求赐“福种琅嬛”。但他真正的目的，是替方丈求那块匾额。 慈禧正喝在兴头上，二话不说，写！ 于是就有了那四个大字——“性月恒明”。 方丈如获至宝，赶紧拿去制匾。 结果第二天，慈禧酒醒了。她跑去一看，脸都绿了。为啥？她喝多了，手一抖，那个“月”字的第二横，写得太靠下了，猛一看，活像个“日”字！ 慈禧把李莲英叫来，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这就是李莲英的“倒霉”。他千算万算，没算到老佛爷喝高了手艺会“拉胯”。 不过，慈禧也只是骂了他一顿。为啥？她恼的是李莲英没劝她少喝点，让她丢了面子。而且，虽然字丑了点，意思没大错。她后来怕人笑话，又重新认真写了一幅给换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