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通告全球，尹锡悦夫妇首次同步出庭受审，大势已去！ 11月7日，首尔中央地方法院外聚集了大量的媒体和围观群众，闪光灯密集，时间显得格外漫长。10点14分，尹锡悦单独出现，手里拿着文件袋，步伐很慢，神情很紧张；10点19分，金建希在两名狱警的搀扶下进来，低着头，步子很虚。两人同城同院却分处不同的楼层：他住四楼，她住三楼，连中午饭都是分开送的。 现场支持者集会区人为地被划分为南北两部分，大约有三百名警察在此处设防。这是历史性的时刻，前总统夫妇第一次同时被捕，在同一天出庭之后又被仔细分开。它宣告审判不会因为身份而让步，也不会给关系留有余地。 隔离被当作“防火墙”，尹锡悦走专用电梯直接上四楼，金建希则从消防通道侧面进入三楼；午餐由不同的厨师分别制作，通过各自的通道送到各自的羁押室；支持者和媒体的动线分开，对抗面降到最低。每一步都有设计感，每个拐角都有预设的避让，切断接触、杜绝串供。该说的只在法庭上说，该出的只有证据。法庭用程序上的冷酷来表明：公器要为公器服务，私利要为私利服务，不能混淆。 尹锡悦被指滥用总统职权、非法干预人事调查等动用国家公器；金建希被指涉及资本市场与选举相关的争议，如Deutsch汽车股价操纵、文件伪造等。政治和资本、夫妻和权力曾经在光影里捆绑在一起，现在在制度意义上被分开。同楼不同室、同城不同线，不仅仅是安保动作，更是一种规则化的分拣，把关系从审判中剥离出来。 金建希在狱警的帮助下低头走进来，这让人很揪心。无论健康与否，程序使光环消失、身份变平，在审判席上只有被审视的人，没有特权。同样刺目的就是角色反转，出身检察系统、以强力反腐而闻名的尹锡悦曾经是“执剑者”，现在却成了被证据检验的当事人。 所谓的“青瓦台魔咒”已经存在了很久，但是可以被解释为监督机制的强化：社会反思更加深刻，媒体追问更加频繁，司法独立提高，问责从报复式的清算转向程序化的推进。特检制度在重要案件中起补充作用，法院更加重视完整的证据链，执法和审判的界限也更清楚了。问责可以慢一点，但是更稳定，这也是社会走向成熟的标志。 这场审判也引起了东亚各国的关注，人们关注的不是热闹，而是发出的一个信号：能否把前元首纳入到严格的法治框架之内，能否在强对抗的政治环境中坚持程序正义，能否向公众公开案由、证据和过程。有人称之为“韩国模式”，即用制度的日常维护来把权力束缚在法治之上。 外界可以讨论得热火朝天，但是结论只能由证据和判决书来决定。罪与罚的划分只能由证据来决定。舆论可以围观、表达立场，但不能先于官方作出结论。这是对当事人的尊重，也是对司法的尊重。 分着审、分着走、分着吃，像一出默剧，无声却明确地传递着信息——不要把关系带进法庭，不要让私情蒙蔽了公义。监督要重视过程，即使是看不见的接触也应设计拔除。它又像一把刀，削去了旧叙事的表层，由家庭中权力双人舞转为制度与个体之间冷静的对照。 法治的本质就是把复杂的事务拆分成最简单的环节，然后一环一环地去验证。 权力进入制度、资本进入规则、公众进入理性、媒体进入事实。这场震动是警醒，并非终点。人们在乎结果，但更应该关注的是机制能不能顺畅地运行、长久地运行，能不能把权力和私利真正分开，使监督不再依靠运气、不再受派系的影响，成为常态。 每一次权力失控，最后都会造成制度之痛；每一次制度修复，都需要靠人来扶、来执行、来坚守。这次隔离是程序上的防范措施，也是上一堂公共课：位置不能做保护伞，权力伴随着责任，权力可以借用，但是责任必须承担。首尔用最不浪漫的方式给法治写下了这样一句话：不热闹，不好看，但是必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