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1年，美国一艘捕鲸船在太平洋斩杀了一条巨大的蛇形巨兽。光它的头都熬了10桶油，然而令人们感到诡异的是，这艘船最终未能如期返航。经过多年的搜捕，终于在一个偏远的小岛上找到了这艘船。 美国捕鲸船——莫侬伽海拉号——正缓缓破浪前行。船体陈旧却结实，甲板上堆满了捕鲸用的鱼叉、绳索、油桶，以及水手们长期海上生活留下的腥味与汗味。 船长约翰·格里尔德是个寡言的汉子，肤色黝黑，眼神锐利。三十多年在海上搏命的经历，使他能从海浪的细微起伏中判断生死。那天清晨，副船长海斯从桅杆上叫喊： “船长！海面十二点方向，有不寻常的动静！像……像一条巨大的影子！” 格里尔德抬眼，看见一大片如岛屿般的黑影正缓缓移动。起初众人以为又遇上一头巨鲸，可渐渐地，那影子的轮廓竟越拉越长，宛如一条覆盖鳞片的巨大蛇形之物。 海斯询问：“船长，要继续靠近吗？” 格里尔德的手握得很紧：“靠过去。看看它到底是什么东西。” 甲板随着海浪轻微晃动。接近那团黑影时，众人终于看清了它的轮廓。 那的确是一种生物。 长约六十英尺，背部呈青黑色，皮肤像厚厚的湿革。它的头宽大，像某种放大数倍的海蛇头骨，锋利的牙从嘴边外露，似要撕裂空气。 “天……这不是鲸。”年轻的水手菲利克斯声音发颤，“这是怪物啊。” 谁都没想到，怪物突然翻身，露出巨大的白腹。它像死去一样浮在海面上，波浪轻拍着它的身躯。 “它死了？”有人低声问。 格里尔德并不确定。但经验告诉他，只要它不动、能提炼油脂，那就是船的财富。“放捕鲸艇，准备剖解！” 六名水手划着小艇靠近。怪兽的身体散发着浓烈的腥臭，像腐烂与海盐混合而成。 格里尔德站在甲板上，紧锁眉头——野兽的头部似有深深的伤口，像被极其锋利的巨刃斩断，与身体仅靠一层薄肉勉强连着。 海浪轻轻一托，那颗巨大的头颅便滑落进海中，露出森然的内部组织。 “主啊……”副船长喃喃，“仅这颗头就能熬十桶油。” 解剖工作持续了一整天。怪兽的皮革厚得惊人，水手们连手臂都被崩得发麻。每当刀子割开皮层，那股混合着腥咸与腐败的气味就更加刺鼻。 奇怪的是——没有人能确认它究竟属于哪种生物。 油被源源不断地熬出来，一桶接一桶装进木桶。到傍晚时，海面已经被厚厚的油膜覆盖。 海斯说：“船长，今天该够了。怪兽的肉已经开始腐了。” “收工回船。” 水手们急忙回到莫侬伽海拉号。小艇刚被吊上甲板，天边突然吹起诡异的冷风，海水开始重重拍打船身。乌云在极短时间内聚集，压得海面仿佛要沉下去。 “风暴？”有水手疑惑。 “不像。”格里尔德低声道，“是别的什么东西。” 深夜，海面完全黑了下来。只有船舱里的灯火微弱照亮甲板。 突然——“嘭！嘭！嘭！” 船身传来沉重的撞击声，像有什么巨大的东西正用力撞击着莫侬伽海拉号的底部。 所有人都惊醒。 “是不是怪物没死？”海斯脸色惨白。 “它的头都被剁掉了。”格里尔德握紧手里的短枪，“下去看看。” 海浪翻滚，船体像被什么巨力托起又摔下。水手们纷纷跑到船舷边，却只能看到不断起泡的黑水。 “它在船底……”有人哽咽，“它在绕着我们！” 下一秒，一条巨大的、未见过的阴影从远处的海面掠过。速度快得惊人，只留下扭曲的水痕。 “怪……怪物？不对，那不是我们今天剖的那一条！” 恐惧在甲板上传开。 原来，他们杀的并不是孤身生物。 之后的事，没有任何幸存者能讲述。 因为这艘船从那夜之后便彻底失踪。 美国海军与捕鲸公司派出无数船只寻找，整整搜了十多年。唯一找到的，是1851年晚夏，一个暴风雨后的清晨，一艘贸易船在太平洋深处见到一块巨大的漂浮物。 靠近后，他们惊讶地发现——那竟然是莫侬伽海拉号的残骸。 船体断裂严重，像被巨大力量撕扯。甲板塌陷，船舱被掀开，内部空空如也。没有尸体，没有任何作战痕迹，也没有血迹。 更奇怪的是：船尾的熬油炉被彻底砸毁，油桶全部消失。 看不出被火烧，也不像被水冲走，反而像被什么东西从内部掏空。 贸易船的水手们在船舱角落找到一本潮湿的航海日志，封面上写着船长格里尔德的名字。 最后一页上只有一句凌乱的字迹： “它们在找……它们的头。”再无其他文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