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年大概也是这个时候,跟小区老头们打了好几天乒乓球,我打乒乓球发球不按套路出牌,发球一律裆下。 当兵的时候俺们营门口有一个水泥砌的乒乓球案子,我从小打乒乓球,发球都是从裆下发给对方,能接住球的寥寥无几。现在不行了,老了,抬腿不利索了。当年通信排那帮小子,没有人能打过我,后来大伙发球也都从裆下发。 有一天副教导员周举高看到了,他是1956年江苏南京入伍,当年俺们全团就俩胖子,一个是团长满树林,60 年锦州地区入伍,还有一个就是周举高 。俺们当他面叫他教导员,背后叫他周高举。 他怎么提拔起来的,不清楚,但是他这个人,谁也不得罪,从来没跟任何人发过火。那个时候团长满树林经常上俺们营理发,三机炮卫生员77年兵四川人小周,理发好。满团长一到俺们营就喊,把三机炮小周给我喊过来 ,周举高就马上让我们烧热水,好给团长洗头。 周举高毕竟南京入伍,从小也打乒乓球。 一天他看我们这帮兵,就连通信排长蔡大德也裆下发球,他头一次急眼了,抓住乒乓球一脚踩碎了,说,你们这是从哪个国家学的从胯下发球? 我去年在鲅鱼圈小区打乒乓球也是裆下发球,有一天连续打了好几个小时,大汗淋漓的。 第二天心脏难受,全身无力,我给自己配了好几副中药,才缓过来。遗书都写好了。主要是交代,孩子结婚答谢宴还欠谁谁多少钱,用我唯一的遗产15万块钱,一次性还给人家。还有房子的事,你比如人家把钱给了,这房子法律上属于人家的。交代的一清二楚。活着不欠帐,死了不欠钱,欠我的不要了。 我六天前晚上,想试试心脏承受力如何,我晚上在平安大街以五公里21分的速度,一气跑了10公里。第二天心脏就出现房颤,早搏,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搏。心前区剧痛,又写了份遗书,内容跟上次差不多。就是礼金可以少还8千块了。存款还剩五万了。骨灰盒不要,烧完了也不用去取,不要了。 但是,我还没有活够。 我吃了三天日本救心丸 ,吃了三天拜阿司匹林,18 味地黄丸,泻药吃了三天,三天去了28趟厕所,就是达到空腹,给心脏减负。安眠药加量,我平时吃半片,这几天晚上吃四片,昏昏欲睡养心。 我总结出来,人老了,一定得量力而行,不能超负荷运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