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光盯着东京看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枪口调转回来,对准我们自己的军火库!历史早就用血写下了教训:击沉北洋水师的,根本不是日本人的吉野号,而是天津制造局里那些尺寸不对的炮弹。 当那一排带着复仇怒火的炮弹终于砸在日舰“吉野号”的甲板上时,并没有出现预想中钢铁崩裂的巨响。 仅仅是一声沉闷的金属钝击声,没有冲天的火光,没有被撕裂的装甲,那个被邓世昌寄予最后希望的杀手锏,像个因为受潮而发不出声的爆竹,可笑地在那艘举世闻名的快船外壳上磕了个瘪塘,然后无力地滑落海中。 比起日军万炮齐鸣的轰炸,这声近乎嘲弄的闷响,或许才是真正击碎北洋水师脊梁的致命一击。 很多人复盘那段历史,总是盯着双方舰船的马力、航速或者火炮口径看。但如果你拿个放大镜去瞧瞧那些看似微不足道的细节,会发现那一仗输掉的伏笔,早在远离战场的后方工厂里就埋下了。 在那时的老兵圈子里,流传着一个在阎王爷面前抢命的土法子:领到炮弹别急着高兴,得先放在手里掂一掂。 沉甸甸坠手的,那兴许是真家伙;要是拿在手里感觉发飘,心里就得凉半截——这玩意儿里头填的压根不是能把敌舰炸上天的高能火药,而是用来凑分量的沙土、锯末,甚至是路边随便铲来的泥巴。 这听起来像是个荒诞的黑色幽默,却实打实地发生在那条号称“亚洲第一”的生产线上。掌管天津制造局的张士珩,手里握着两张牌:一张是李鸿章亲外甥的硬关系,另一张则是要把军火做成买卖的生意经。 想想看,当日本人的高爆弹像暴雨一样把我们的炮盾掀飞时,我们的战士正满手是血地在这个并不宽敞的炮位上挣扎——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手里那枚所谓“标准化”生产的炮弹,尺寸居然做歪了。 不管怎么往炮膛里塞,死活就是进不去,为了把这一坨不合格的铁疙瘩塞进它该去的地方,士兵们不得不用铁棍硬撬,甚至拿锉刀临阵打磨,直到指节磨得鲜血淋漓。 哪怕拼了命打出去,结果也就是给日本人看个笑话,吉野号的舰长河原要一后来在日记里把那种轻蔑写得透骨冰凉:对手的炮火听着热闹,实际杀伤力还不如过年放的鞭炮。 这不是日本人狂妄,是数据太打脸。那一战,日军炮弹的命中率竟然达到了清军的三倍,为什么?因为我们的炮弹飞出去不是轨迹发飘,就是成了“砸不开核桃”的铁锤,仅仅是在日军军舰上留下几个浅浅的弹坑。 这股子从根子上烂掉的霉味,不仅飘在海上,连陆地上也全是臭气。 在辽东战场拼杀的陆军弟兄,手里拿着的是江南制造总局出品的“快利枪”,名字起得威风凛凛,真打起来却是“自杀神器”。 扣下扳机,子弹常常赖在枪膛里不出来,反倒是枪口的倒火把士兵的袖子给点了。好不容易把子弹抠出来一看,那铜做的弹壳薄得像层纸,稍微用力一捏就变了形,这种这种精密弹药完全就是糊弄鬼的次品。 更绝的是在大后方被誉为“东亚第一船坞”的旅顺基地,定远舰被打残了开回去修,船坞里的那些工匠不是想着怎么把船修好让它重返战场,而是想着怎么从维修费里捞油水。 舰体吃水线以下的致命大洞,他们权当看不见,只把露在水面上显眼处的弹痕抹点腻子、刷层漆,搞得光鲜亮丽就交差了,这哪里是修战舰,分明是给棺材画彩妆。 直到日本人攻占威海卫,撞开那座在此前报告里一直号称“储备充足”的弹药库时,眼前的一幕连敌人都惊掉了下巴。 库房里整整齐齐堆着六千多发炮弹,那数量够把整个舰队的火力轮着打上好几轮,可日本人随手拆开几箱一查,发现这里头能达到击发标准的合格品,满打满算凑不齐三百发。 这简直是送给对手最好的宣传素材,日本人专门拍了照片登在报纸上,那一颗颗切开后露出沙土内馅的炮弹,还有那些竟然是用木头雕刻出来的假引信,成了那个老大帝国最耻辱的注脚。 所谓的“弹尽粮绝”而败,不过是一层遮羞布,事实是,我们守着金山一般的军火库,手里拿的却是一堆中看不中用的废铁。 邓世昌即使再神勇,他的致远舰即使开足了最大的马力去撞击,也撞不开那个早已从内部被蛀空的体制。那个不仅没炸响,甚至可能连引信都点不着的最后一击,与其说是打向敌人的,不如说是狠狠砸在了自己那个烂透了的兵工体系上。 如今再回头看,击沉北洋水师的,哪里仅仅是那一艘吉野号?分明就是那一个个只想着在账本上省钱、在工序上偷懒、在验收单上闭眼签字的“自己人”。 海战的硝烟早就散了百来年,但那种“差不多就行”的鬼魅还在吗? 当我们拧一颗螺丝觉得“松一点没事”的时候,当我们在项目验收时觉得“面子上过得去就行”的时候,其实手里握着的,正如当年那枚填了沙子的炮弹。 真正的国防,不光是钢铁铸就的长城,更是每一个岗位上那颗不掺假、不打折的人心。这世上最可怕的敌人,永远不是对面开过来的战舰,而是藏在自己阵营里、把责任当儿戏的敷衍。 信源:北洋水师因为缺少炮弹导致甲午战败?水兵素质甚至超过日本海军原创2018-06-21 11:54·军武次位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