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359旅两个干部在购买粮食时，和县大队起了冲突开了枪，西北局要求枪毙这两人，军法处长莫文骅说：“没我签字，不能杀人，这个事情要调查。” 2024 年军事博物馆捐赠仪式上，莫文骅之子展开一本泛黄笔记。 “1941.8.15 县大队刘队长夜会队员，统一‘干部先开枪’说辞” 的字迹刺眼。 这行记录，揭开了当年长武粮荒冲突案中被掩盖的关键情节。 1941 年夏夜，长武县大队驻地的土窑里，刘队长背着手踱来踱去。 “明天上面来人调查，都给我记牢了 —— 是 359 旅干部先推人、先开枪！” 他盯着队员，手指重重敲着桌：“谁漏了嘴，咱们都没好果子吃！” 队员们面面相觑，有人想开口，被刘队长狠瞪一眼，把话咽了回去。 此时的莫文骅，刚在延安接到西北局的处决命令。 他捏着薄薄的案情材料，眉头紧锁：“就凭‘冲突开枪’四个字，就要杀人？” 军法处的干事劝他：“西北局定的调，咱们照做就行，别惹麻烦。” 莫文骅却把笔一放：“军法不是儿戏，我得去长武看看。” 次日清晨，莫文骅带着两名干事骑马赶往长武。 路上，他想起 1935 年红军过草地时的事 —— 那时他为救一名被诬陷偷粮的战士，顶着压力查了三天，终于找到证人。 “当年能保他，现在也不能让好人蒙冤。” 他勒紧缰绳，加快了速度。 与此同时，县大队的队员们正被刘队长挨个 “叮嘱”。 “小张，你就说看见干部拔枪；老李，你说听见枪响后干部还骂人。” 刘队长从怀里掏出几块银元，塞给年纪最小的队员：“拿着，别乱说话。” 那队员攥着银元，手却不停发抖 —— 他昨晚明明看见是自己人先开的枪。 莫文骅一到长武，没先去县衙，直接奔往事发的土房。 “把这屋子封了，任何人不准进。” 他蹲下身，手指拂过墙上的弹孔。 干事递来放大镜，他仔细比对：“这两个孔，口径不一样，不像同一把枪打的。” 正观察时，刘队长带着队员赶来，脸上堆着笑：“莫处长，辛苦您了，我给您汇报情况。 ” 汇报会上，刘队长抢先开口：“那天 359 旅的人一来就耍横，说我们粮贵，说着就推人。 ” 他顿了顿，朝小张使个眼色：“小张，你说说当时开枪的情况。 ” 小张站起来，声音发颤：“是、是干部先拔的驳壳枪，朝天上开了一枪，我们才慌了。 ” 莫文骅没接话，只是盯着小张的眼睛：“你看清楚他拔枪的动作了？子弹往哪飞？” 小张被问得一愣，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刘队长赶紧打圆场：“当时乱，孩子记不清细节了。” 当天下午，莫文骅单独找老李谈话。 老李一开始还跟着刘队长的说法讲，可当莫文骅拿出从土房里找到的弹壳时，他慌了。 “这弹壳是七九式步枪的，359 旅干部带的是驳壳枪，根本配不上。” 莫文骅放缓语气：“老李，战士们在前线挨饿，找粮不容易，不能让他们背黑锅。”老李沉默 许久，终于开口：“是刘队长逼我们说的，昨晚他把我们叫去，还发了银元……” 他把刘队长串通的经过一五一十说了出来，连谁先开的枪、子弹打在哪，都讲得明明白白。 拿到证词，莫文骅立刻让人把刘队长请来。 “刘队长，你说干部先开的枪，那这枚七九式弹壳，怎么解释？” 刘队长脸色瞬间惨白，还想辩解，老李走了进来，低着头说：“队长，别瞒了，我都说了。” 铁证面前，刘队长瘫坐在椅子上，承认了自己串通队员、伪造证词的事实。 莫文骅连夜写好调查报告，把刘队长串通的细节、弹壳比对结果、队员证词都写了进去。 报告送回西北局，毛主席看后批示：“军法当以实为准，莫文骅做得对。” 很快，处决命令被撤销，两名 359 旅干部得以平反。 刘队长被撤销职务，小张等队员因被迫作伪证，免于处分，但要在全县作检讨。 2024 年，莫文骅的后人在捐赠仪式上，给参观者展示那枚关键的弹壳。 “爷爷常说，当年要是没查出刘队长串通的事，两个好干部就冤死了。” 军事博物馆的讲解员补充道：“这个案子，后来成了边区军法‘重实证、反伪证’的典型案例。” 如今，长武县的党史馆里，专门设了 “粮案真相” 展区，展示刘队长串通的证据。 当地的学校会组织学生来参观，老师会讲：“做人要讲实话，当官更要守公道。” 莫文骅虽然已经离世，但他当年坚守的公正，仍在影响着一代又一代人。 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孩子们脸上，也洒在展区里那本泛黄的笔记上，仿佛在诉说着：真相或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信息来源：党史博采——【开国中将】一代儒将莫文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