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年，北京一名47岁的流浪汉因没有暂住证被送进收容所，填写籍贯信息时，警察突然愣住，满脸震惊地问道：“怎么可能是您？” 眼前的男人衣衫褴褛，头发乱得像鸡窝，脸上沟壑里藏着洗不掉的泥垢，手里攥着个豁口的搪瓷碗，浑身散发着一股霉味和汗味混合的酸气。谁能把这样一个落魄的流浪汉，和那个曾在化工界叱咤风云的名字联系起来？警察揉了揉眼睛，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那张皱巴巴的登记表，籍贯那一栏歪歪扭扭写的字，确实是他记忆里那个响当当的地方，更别提名字和出生年月，分毫不差。 男人叫王德顺（化名），年轻时是名牌大学化工系的高材生，毕业后被分配到一家大型国企当技术员。凭着一股钻劲，他攻克了好几个技术难题，三十出头就当上了厂长，手里管着上千号人，是省里的青年标兵，走到哪儿都是前呼后拥。那时候的他，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开会时往台上一站，讲话铿锵有力，谁不竖大拇指？ 变故发生在八十年代末，他脑子一热，响应“下海”号召，辞掉铁饭碗，拉着几个老伙计凑钱办了个化工厂。起初厂子效益不错，订单排到半年后，可天有不测风云，一场意外的火灾把厂房烧了个精光，还赔进去两条人命。为了还债，他卖了房子，卖了车子，昔日的厂长变成了身无分文的穷光蛋。妻子带着孩子离他而去，老伙计们也各奔东西，他受不了这种从云端跌落地狱的落差，精神恍惚了好一阵子，最后索性扔掉所有证件，一路流浪到了北京。 收容所里的其他流浪汉都凑过来看热闹，没人相信这个和他们抢窝头的穷酸老头，竟然有过那么风光的过去。王德顺倒是很平静，他看着警察震惊的脸，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口发黄的牙：“人啊，这辈子，啥荣华富贵都是过眼云烟。”警察鼻子一酸，赶紧给他端了碗热粥，又掏出自己的毛巾递过去。他心里清楚，要不是当年那个政策，要不是没有暂住证，这个曾经的人才，也不会落到这般田地。 那个年代，暂住证成了无数外来人口头上的一根弦，没证的人，在城市里就像无根的浮萍，随时可能被收容，被遣返。多少怀揣梦想的人，因为一张小小的纸片，不得不收起野心，灰溜溜地回到老家。王德顺的遭遇，不是个例，是那个时代无数小人物命运的缩影。他们或许曾有过辉煌，或许曾满怀希望，却被时代的浪潮裹挟着，身不由己地沉浮。 后来，警察联系上了王德顺的老家，当地政府派人把他接了回去。听说他回去后，在老家的敬老院安度晚年，再也没提过当年的风光事。有时候，老人坐在敬老院的长椅上，看着远处的夕阳，眼神空洞，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人生的剧本，从来都不是按部就班写好的。你永远不知道，下一个路口，是坦途还是悬崖。而那些被时代打上烙印的政策，也在悄无声息地改变着无数人的命运轨迹。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