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媒：中国不想为德国再浪费钱，德国觉得受虐待了，想跟中国离婚最近，老牌美媒《华尔街日报》发了一篇非常有意思的长篇报道，标题就很带劲，核心意思大概是：德国觉得自己在中德双边关系里就像个“受虐的小媳妇”，现在想要和中国“离婚”了。文章提到，曾几何时，中德关系曾被形容为全球化时代的“天作之合”。德国负责输出高端设备、精密机床和化工产品；而中国则负责出人出地，加工成消费品卖给全世界。那时候的德国，是中国工业化的“导师”。中国用巨大的市场，换取德国的技术溢价。德国人从中赚得盆满钵满，中国人也在学习中完成了原始积累。但现在，这个闭环转到头了。根据最新的数据，德国对华贸易出现了历史性的逆转。曾经贵为出口世界冠军的德国，现在的对华贸易逆差正奔着880亿欧元的历史新高而去。更具标志性意义的是，在很多高精尖领域，中国不仅不再需要进口德国设备，反而开始向欧洲反向输出。《华尔街日报》在报道中提到了一个例子：海瑞克（Herrenknecht）。海瑞克是一家德国家族企业，专门制造大型的盾构机得。以前，中国大搞基建，一度是海瑞克最大的金主，恨不得捧着现金去给他们家捧场。但现在，中国本土的盾构机不仅拿下了国内市场，还开始在全球范围内攻城略地。海瑞克的一位高管在采访中抱怨说，他们感受到了来自中国对手的巨大压力。他们将其归结为“不公平竞争”，并呼吁欧洲对中国搞“反倾销调查”。但仔细想想，这真的是“不公平竞争”吗？还是因为中国企业把技术吃透了，供应链做全了，价格打下来了，让习惯了躺着赚钱的德国隐形冠军们，突然发现自己掉队了呢？德国人现在的最大痛苦在于，他们发现自己曾经引以为傲的“技术护城河”，正在被中国制造一点点填平。报道中提到了莱比锡附近的化工产业集群，那里曾是德国化学工业的摇篮，但在过去的一年里，来自中国的化工原料正在快速席卷欧洲市场。因为失去了俄罗斯廉价天然气，德国现在的能源成本降不下来，而中国的供应链效率又太高了。很多德国企业发现，直接买中国的原料，甚至比自己开工生产还要便宜20%。受此影响，德国作为现代工业的发源地之一，“去工业化”的势头正在不断加速。像巴斯夫这样的巨头也开始在德国裁员、关厂，转头却加大在华投资。这不是因为巴斯夫们不爱德国，但是资本的身体总是最诚实的。哪里有钱转，钱就流向哪里。面对这种变化，德国政府坐不住了。自默茨上台以来，德国政府的执政风格大变。他开始公开谈论贸易保护主义，要在政府采购中加入“购买欧洲产品”的条款，还扬言要限制中国系统在德国通信网络中的使用。以前的德国是自由贸易的灯塔，最反感的就是关税和壁垒。而现在德国却像个不折不扣的保护主义者，浑身长满了敏感点，随便碰到哪儿都有可能引发德国的焦虑。这种角色的互换，恰恰说明了中德制造业的攻守之势异也。过去的德国是强者，所以德国渴望开放，因为开放对德国有利。现在的德国成了弱者，所以德国渴望高墙，因为高墙能给德国安全感。德国现在的反应，本质上其实就是一种应激反应。《华尔街日报》在他们的文章里发明了一个很有意思词，专门用来德国的这种应激反应，叫“上海综合征”（Shanghai syndrome）。所谓“上海综合征”，意思就是德国过去太贪图中国市场这块肥肉了，导致现在被套牢了。如今的德国政界有一种声音，要把德国对中国的这种依赖切断，要搞对华“去风险化”。但依赖中国真的算是一种“病”吗？“上海综合征”换一种说法，在商业逻辑里其实叫“理性选择”。德国车企在中国的市场份额虽然从50%跌到了30%，但依然是他们无法割舍的利润奶牛。如果中德关系真的像欧洲某些激进政客说的那样，需要以彻底的“离婚”来收场，那么这对于大众、宝马、奔驰来说，无异于经济自杀。面对这种拧巴的局面，德国现在的状态极其分裂。一方面，德国政客在国家安全委员会里开会，研究怎么防范中国，怎么把关键矿产的供应链夺回来。另一方面，德国企业家却在私下里焦虑，如果真的搞砸了对华关系，德国仅剩的这点工业底子还能撑多久？随着特朗普再次挥舞关税大棒，中国商品因为进不去美国，必然会更多地涌向欧洲。德国夹在中间，既要面对美国大哥的压力，又要面对中国商品的竞争，还得提防自家产业被掏空。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德国最近的对华调门突然变高了，因为德国人觉得自己受了委屈。我以前带你玩，现在你学会了不仅不买我的东西，还来抢我的饭碗，甚至连我的欧洲市场都要被你占了。德国现在的心态，像极了一个看着徒弟学成出师之后，闯荡江湖把自己的名头都给盖下去了的老师傅，满腹牢骚，却又无可奈何。那德国真的想和中国“离婚”吗？准确点说，他们真正想离的，是那个强到已经给自己构成了生存威胁的中国制造；但他们离不开的，是中国市场的庞大收益和中国供应链的无所不包。归根结底，全球产业链的重构，是不会以任何一方的主观意志为转移的。德国所谓的“离婚”，终究只是姿态。生意场上离不开的利益，不会真的说断就断。所谓“受虐”，不过是从甲方变成乙方的心理落差。无论接受与否，如今的现实就是：中国不会再为不值得的品牌溢价买单，德国也得学会在平起平坐的谈判桌上和中国打交道。这不叫虐待，这叫市场经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