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博物馆这次尴尬了。估价8800万元的捐赠古画准备拍卖,被捐赠人发现了,一查才知道,自家捐赠给南京博物馆其它的4件文物也都不见了。南京博物馆怕是做梦都没想到,时隔六十多年,捐赠者的后人居然还记着这笔账! 发现这件事的人叫张伯钧,今年62岁,退休前是上海一家中学的历史老师。他的祖父张仲儒,是民国时期江南一带小有名气的收藏家。老人一辈子没别的爱好,就爱蹲古玩市场淘换字画瓷器,家里的书房堆满了古籍和文物。 抗战时期,为了护住这些宝贝,张仲儒带着全家东躲西藏,好几件珍品差点毁在日军的炮火里。建国后,老人主动找到当时的南京文管会,把自己珍藏的5件文物无偿捐赠出去。 那是1958年的冬天,老人裹着厚厚的棉袍,亲手把文物交到工作人员手里,反复叮嘱“这些东西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一定要好好保管,让更多人看到”。捐赠清单上,清楚地写着文物的名称、年代和特征,盖着文管会的鲜红公章,还有经手人的签名。这份清单,被张仲儒当成传家宝,传给了儿子,最后到了张伯钧手里。 张伯钧从小听着祖父的故事长大,对那5件文物的印象,全来自清单上的文字。退休后,他迷上了整理家族史料,翻出了这份泛黄的捐赠清单。看着上面的字迹,他突然生出一个念头,想去南京博物馆看看祖父捐赠的文物,也算圆了老人的心愿。 今年春天,他特意坐高铁赶到南京,在博物馆的服务台说明来意,工作人员却支支吾吾,说需要查一下台账。这一查就是三天,期间张伯钧跑了三趟博物馆,每次得到的答复都是“还在核实”。直到他偶然在一个拍卖公司的官网上,看到了一幅清代《松溪渔隐图》的拍卖预告,下面标注的来源,赫然写着“南京博物馆委托”。张伯钧的心猛地一沉,这幅画,正是祖父当年捐赠的5件文物之一,清单上的第三项,估价8800万元的数字,刺得他眼睛生疼。 他立刻找到博物馆的负责人,拿出捐赠清单对峙。负责人一开始还想否认,可清单上的信息和文物的细节完全对得上,根本没法抵赖。被逼问急了,对方才含糊地说,这幅画是“馆里的冗余文物,准备拍卖筹钱用于文物保护”。 张伯钧当场就火了,拍着桌子质问“捐赠的文物怎么就成了冗余?你们有没有问过捐赠者的意见?”更让他崩溃的是,在他的坚持下,博物馆工作人员核查了所有台账,发现祖父捐赠的另外4件文物也不见了踪影。 那4件文物里,有两件明代官窑瓷器,还有两件清代的书法作品,当年都是张仲儒花大价钱从古董商手里买回来的。工作人员翻遍了库房和登记册,只找到几句模糊的记录,说“文物调拨,去向待查”,具体调拨到哪里,谁批准的,全都没有下文。 张伯钧坐在博物馆的会客室里,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祖父当年捐赠文物,一分钱没要,还谢绝了政府的表彰。老人常说,文物是国家的,放在博物馆里比藏在自家书房里更有意义。 他怎么也想不到,六十多年后,自己捐赠的文物会被拿去拍卖,还有4件下落不明。这件事很快在文物圈传开了,不少业内人士都站出来说话。北京一位文物保护专家直言,博物馆接受捐赠,就和捐赠者形成了法律上的保管关系,别说拍卖,就算是调拨,也必须通知捐赠者及其后人。南京博物馆的做法,不仅违背了捐赠初衷,更是涉嫌违反相关法律。 有人说,六十多年过去了,博物馆的人事换了一茬又一茬,可能是历史遗留的管理漏洞导致文物失踪。这话听着有道理,却站不住脚。文物是不可再生的文化遗产,每一件都该有清晰的台账记录,从入库、保管到展出,每一个环节都不能马虎。 就算人事变动频繁,也不能成为文物失踪的借口。这些年,各地博物馆偶尔会曝出文物遗失或损坏的新闻,每次都能引发公众热议。说到底,还是因为有些博物馆把文物当成了自己的私产,忘了自己的职责是守护和传承。 张伯钧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找回那4件失踪的文物,阻止《松溪渔隐图》的拍卖。他已经找了律师,准备通过法律途径维权。他说,自己不是为了钱,就是想给祖父一个交代,给文物一个交代。这件事也给所有博物馆提了个醒,文物保管没有“过去式”,只有“进行时”。对捐赠者负责,对文物负责,才是对历史负责。 文物从来不是冷冰冰的藏品,它的身上藏着捐赠者的心意,藏着民族的记忆。忽视这份心意,弄丢这份记忆,就是对历史的辜负。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