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衣锦还乡,其实当官的人,是最怕回家乡的。前些年,赣州本地有“领导”就公开诉苦,他每次回乡过年,四邻八舍都会来要钱,家里永远门庭若市,总之变着法子要帮助。嫌少的乡亲还会赖在家里不走,甚至有一位“亲戚”因借钱未果,居然扛着锄头坐到他家里头,暗示再不给就要去挖他祖坟。 这话听着像段子,却是现实中不少基层干部心头的隐痛。那位赣州“领导”的经历,其实折射出一种久被忽视的社会现象——当一个人走上公职岗位,尤其是手握一定权力后,家乡的期待与索取往往会成倍叠加。最初可能是走亲访友的问候,渐渐就掺进“能不能帮孩子安排个工作”“能不能批个项目”“能不能借点钱周转”的请求,到最后,连亲情外衣都懒得披,直接摆出威胁姿态。 这位领导的家境在当地原本普通,他一步步考上大学、进入体制,在外人眼里是“有出息”的榜样。可真到了回乡时,这份出息反而成了负担。村里人觉得他“在城里做大官”,就该无条件帮衬乡里,不管合理不合理,开口就要。 有人算准他回乡的时间,提前堵在路口;有人带着家里老小住进他家,吃喝拉撒全不避讳;更有甚者,把“亲戚”身份无限延伸,七拐八绕攀上关系,只为多讨一份好处。那次扛着锄头坐进屋的,是他远房的堂兄,借钱被拒后,直接甩了句“你不给,我就刨你祖坟出气”,把一家人吓得不轻。 这种“亲情绑架”的背后,是乡村熟人社会的利益逻辑。在不少地方,公共资源有限,村民向上流动的渠道窄,一旦有人当了“官”,就被视为能打破困局的“资源库”。他们不问程序,不看规则,只认“你混得好,就该拉我一把”。而一些干部碍于情面、怕被扣上“忘本”的帽子,初期往往选择妥协,结果反而让索取者胃口越来越大,从几百几千到几万,从帮忙办事到直接索要,边界不断被突破。 那位领导后来在接受采访时坦言,他不是没想过强硬拒绝,可每次看到乡亲们带着期盼甚至哀求的眼神,话到嘴边又咽回去。农村的宗族观念重,拒绝一个人可能被解读为“看不起整个家族”,甚至引发背后议论,说他“当了官就六亲不认”。这种舆论压力,让不少干部在“帮”与“不帮”之间反复拉扯,身心俱疲。更麻烦的是,一旦开了口子,就很难收住——今天帮了这个,明天那个就会拿着“同等理由”找上门,最后变成恶性循环。 这事之所以引发共鸣,是因为它戳中了很多从农村走出去的干部的共同困境。他们靠着勤奋走出乡土,却发现自己成了家乡的“提款机”;他们想守住原则,却在亲情、乡情的裹挟下寸步难行。 有位曾在乡镇任职的朋友讲过类似经历:春节回家,家里被堵得水泄不通,连上厕所都有人跟着,最后他不得不提前结束假期,躲回城里。他说,最寒心的不是被要钱,是有些人把他的付出当成理所当然,稍不顺心就恶语相向,甚至用“祖坟”这种最伤人的话威胁。 从治理角度看,这种现象暴露了乡村公共服务的短板和规则意识的薄弱。如果当地有足够的就业支持、透明的帮扶政策,村民就不必把全部希望寄托在某个“当官的”亲戚身上;如果宗族势力不再能随意干预个人生活,干部也不必在情与法之间痛苦挣扎。可现实是,一些地方的基层治理体系还没跟上人员流动的节奏,对“权力变现”的灰色预期,反而让亲情变了味。 那位赣州领导的诉苦,其实也是一种无奈的警示:当“衣锦还乡”变成“提心吊胆”,当亲情被利益绑架成勒索,受损的不只是干部的个人生活,更是基层政治的生态和乡土社会的信任。要解决这个问题,既需要干部守住底线、敢于说“不”,也需要地方完善公共服务,让村民不必再把“官”当唯一的指望;更需要重塑乡村的规则意识,让亲情回归温情,而不是变成索取的筹码。 说到底,干部也是人,有父母亲人,有割舍不掉的乡情。但他们首先是公职人员,手中的权力是公共资源,不是私人恩惠的兑换券。当“怕回家”成了普遍心态,我们该反思的不是干部不够“念旧”,而是我们的乡村,该如何让“念旧”不被异化成“念钱”。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陈优红
村民犯了敲诈勒索罪
陈优红
法制教育淡薄,警察、官员们要给村民们普法[微笑]
UC网友12XXXX4927 回复 12-24 17:44
普法没用,要杀一儆百
陈优红
江西普遍结婚彩礼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