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一个小男孩得了严重的癌症，回到农村外婆家，跟外婆说：“外婆，我得癌症了。”外

山东一个小男孩得了严重的癌症，回到农村外婆家，跟外婆说：“外婆，我得癌症了。”外婆问啥是癌症，男孩回答，就是永远治疗不好的那种痛。外婆听完没说话，只是用粗糙的手摸了摸男孩的额头， 山东农村的土坯房里，玉米棒子在房檐下挂成串，阳光斜斜地扫过灶台边的豁口碗。 十岁的小远刚从城里医院回来，书包还没放下，就往外婆的炕边凑——他比离开时瘦了大半圈，校服领口晃荡着，像挂在衣架上。 外婆正纳着鞋底，线绳在布满老茧的指间绕了个圈，抬头看见他，针脚顿了顿：“咋回来得这么急？” 小远没接话，小手攥着衣角，指节泛白，半晌才蚊子似的哼：“外婆，我得癌症了。” 外婆手里的针“啪嗒”掉在炕席上，她弯腰去捡，手指在粗糙的席面上蹭了蹭，才抬头望他：“啥是癌症？” 小远低下头，看着自己瘦得能数清骨头的胳膊，声音发颤：“就是……就是永远治疗不好的那种痛，医生说的，疼起来像有虫子在骨头里爬。” 外婆没再问，只是把纳了一半的鞋底推到炕角，挪到他身边，伸出手——那双手刚掰完玉米，指甲缝里还嵌着泥，指腹上裂着几道红口子，轻轻贴上他的额头。 村里人后来都说，老太太没文化，怕是不知道癌症有多吓人。 你说外婆真的不懂吗？她只是把“癌症”翻译成了她懂的语言——那是她的宝贝孙子在疼啊。 她懂冬天冻裂的手抹猪油会疼，懂地里的麦子旱死时心尖子发紧，更懂她的小孙子此刻正疼得缩成一团。 小远说“永远治疗不好的那种痛”时，外婆的手在他额头上停了三秒，然后慢慢滑到他后颈，像小时候他发烧时那样，一下下摩挲。 她没说“不怕”，也没说“会好的”，只是用掌心的温度告诉男孩：痛的时候，有人替你捂着。 那天下午，小远靠在外婆腿上睡着了，梦里没有消毒水味，只有灶膛里柴火噼啪的响，和外婆哼的不成调的童谣。 后来小远再疼得厉害时，就会把额头贴在外婆的手背上——那双手还是那么粗糙，却比任何止痛药都让他安心。 他没告诉外婆，医生说的“时间不多了”，可外婆的手好像能把时间按住，让日子慢得能数清房檐下玉米的颗粒。 其实大人总以为孩子需要大道理，却忘了有时候，一个不撒手的拥抱，一句“疼就哭出来”，就够撑过最难的夜。 夕阳把外婆的影子拉得老长，她还在纳鞋底，线绳穿过布面的声音，和小远均匀的呼吸声混在一起。 那双曾摸过麦子、掰过玉米、纳了几十年鞋底的手，此刻正轻轻搭在男孩的背上，像给易碎的时光，盖了层温暖的棉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