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6年，袁世凯的女儿大婚，进入洞房后，新郎兴致全无，怒骂新娘：“你个残花败柳，有过多少个男人？” 红烛高燃的新房里，空气瞬间凝固。 袁祜祯攥紧了袖中的账本，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这场轰动北平的婚礼，本该是两个军阀家族权力联盟的象征，此刻却成了撕破脸皮的修罗场。 北洋军阀的公子小姐们，婚姻从来由不得自己。 袁世凯倒台后，袁家急需靠联姻重返权力中心。 曹锟那边，儿子曹士岳在八大胡同欠下的风流债能堆满半间屋，正需要个厉害媳妇镇着。 双方各怀心思，20万银元的婚礼办得风风光光，吴佩孚、孙传芳这些老军阀坐在主宾席上，酒杯碰得叮当作响，没人关心红盖头下新娘的表情。 袁祜祯早有准备。 结婚前三个月，她让兄长袁克文查了曹士岳的底细，那些在妓院厮混的账本、为私生子付抚养费的收据，此刻都藏在她嫁妆的樟木箱底。 “你在百顺胡同包月的苏三姑娘，上周刚给你寄了生辰八字。” 她声音不大，却像巴掌甩在曹士岳脸上。 婚后的日子成了煎熬。 曹士岳夜不归宿是常事，回来就借着酒劲撒气。 1937年开春，袁祜祯在梳妆台前清点父亲留下的翡翠首饰，曹士岳醉醺醺闯进来要拿走送礼，争执间竟掏出手枪。 子弹擦着右臂过去，血珠渗进藕荷色旗袍，在丝绸上洇出一朵暗红的花。 袁家这次没忍。 天津《大公报》连续三天刊登“曹锟之子施暴”的新闻，北平地方法院传票直接送到总统府旧址。 曹锟想用钱摆平，袁母带着女儿去医院验伤，照片配上医生证词，把“家庭纠纷”变成了“故意伤害”。 这场官司打了四个月，曹家最终赔了15万银元，还得把当初收的8处陪嫁房产原样归还。 离婚后的袁祜祯去了美国。 在哥伦比亚大学旁听时认识了留学生张德禄，两个人在纽约唐人街开了家小书店，书架最上层总放着那本撕破的婚书。 曹士岳后来又结了两次婚，都离了，1945年变卖颐和园附近的祖宅时，据说连门环都被债主撬走了。 现在翻看民国婚姻档案，会发现那年头军阀子女的离婚率比普通人家高两倍还多。 就像袁祜祯常对书店里的留学生说的，账本记不住恩情，却能算清自由的价钱。 她晚年整理旧物时，总会摩挲右臂那道浅浅的疤痕，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婚书残页上，墨迹早褪了色，可那句“你骂谁呢”，好像还响在耳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