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赵丽蓉穿好寿衣,立好遗嘱,请求医院给她安乐死,她说:“我很痛苦,没有什么遗憾了,我想轻轻松松地走”。 赵丽蓉这辈子,说起来挺接地气的,就是一个从穷苦孩子一步步爬上来的普通人。1928年出生在天津宝坻,家里穷得叮当响,上面有好几个哥哥姐姐。 她爸叫赵秉忠,早年试过剃头开照相馆什么的,结果生意赔光,还沾上赌博这破毛病,把家底败得精光。后来没法子,就钻进戏班干杂活,管剃头和服装。一岁多点,她就被爸抱上台当道具,扮彩娃子,那时候就跟戏结下缘分。 家里没钱供她念书,小学时候她还老不安分,上课唱戏,老师直摇头,说这孩子坐不住凳子。十二岁正式上台演小角色,十五岁挑大梁演主角,从天津跑到河北东三省到处转悠,慢慢混出名堂。评剧这行当,那时候流行,她唱腔稳,台风好,很快就站稳脚跟。 谈起她家庭,那可真是一把辛酸泪。二十出头,在剧团碰上盛强,这小伙是后台工,俩人看对眼了。可盛家是书香门第,瞧不上她唱戏的出身,尤其讨厌她爸那赌博史。赵家也觉得门不当户不对,怕闺女吃亏。 两边家长死活不答应,她俩就憋着不吭声,她一头扎进事业,提高唱功。这样拖到二十四岁,盛强也成老光棍了,两家才松口。婚后生俩儿子,大儿子盛福春,二儿子盛大鸣。她那会儿退了评剧台,专心在家带娃,日子过得紧巴巴但还算稳当。 可好景不长,盛强去农场劳改,第二年就没了,那年她才三十二。一下子成了寡妇,拉扯俩小子,日子苦得像黄连。她接着上台挣钱,顾不上家,儿子们懂事早,早早帮着干活。 没几年,盛强的弟弟盛弘常来帮衬,修东西买米,俩人慢慢走到一起。叔嫂结婚在六十年代那会儿,风言风语多得要命,可他们顶着压力结了婚。婚后生了三儿子盛谦和一个闺女。可闺女生下来脑瘫,七岁就走了,这打击够狠。 周围人还说这是报应,她家不理那些闲话,继续过日子。1984年,盛弘心脏病突发没了,享年六十,她五十六岁。又一次守寡,还欠一屁股治病债,只能咬牙干活还钱。三个儿子里,大儿子后来开出租车,二儿子搞书画,三儿子低调过日子。她对儿子们要求不高,就盼他们平平安安。 五十多岁,她转行演小品,这步棋走得对路。原来评剧基础打得好,喜剧天赋一露就火了。登上春晚舞台,跟巩汉林搭档,一炮打响。俩人合作了好几部经典,《如此包装》里她演老太太,跪地那一下其实是体力不支,但她硬扛着完成。 《打工奇遇》那句“宫廷玉液酒,一百八一杯”传遍大街小巷,大家张嘴就来。还有《功夫令》和《老将出马》,她总演乐观老太太,逗人开心。 她工作起来不要命,对自己严,年纪大了身体扛不住,咳血了。检查出来是肺癌,家人先瞒着她,把药换瓶子藏起来。巩汉林排练时看她忍着难受,坚持到最后,心里不是滋味。症状多了,家里人告诉她实情,她倒挺平静,选遗像,缝寿衣,安排后事。 她这人接地气,晚年也没摆架子。拍电影《过年》时,跟葛优丁嘉丽他们处得像一家人。帮保姆张雅静上大学,当演员,这事传为美谈。 癌症晚期,疼得受不了,她瘦到七十斤,化疗折腾人。她就这么扛着,一遍遍念叨以前穷,妈没享福,现在有钱了妈却走了。 这话听着心酸,她一辈子苦多乐少,前半生家庭变故,后半生事业亮堂,可身体垮了。2000年,她在家缝好寿衣,写遗嘱,嘱咐丧事从简,别张扬。 七月十七日晨,在北京海淀家安详走了,七十二岁。葬礼上,几万群众自发来送,队伍长长,演艺圈蔡明他们都去了。她的作品到现在还流行,那句台词甚至帮人辨出假冒北方人的家伙,后查出异常。 她这辈子像很多人一样,穷出身,靠手艺吃饭,家庭坎坷,事业晚成。评剧到小品,她总带给人笑声,可自己尝尽苦头。父亲那赌博习气败家,她没怨天尤人,就这么扛过来。丈夫们相继走,闺女早夭,她没倒下,继续养儿子。 晚年病痛,她求解脱,可没实现。她的事告诉人,生活就是这样,苦乐掺半,得咬牙往前走。她不光是艺术家,还是个普通老太太,接地气得像邻居大妈。她的台词流传,影响几代人,现在重看那些小品,还觉得亲切。事业上,她六十岁才大火,证明人什么时候起步都不晚。她的精神遗产,就是那股韧劲,不服输。 她走后,儿子们过得低调,没沾她光搞什么炒作。大儿子开出租,接地气;二儿子画画,安静生活;三儿子也平凡。她的粉丝到现在还怀念,那些春晚回忆成经典。 她的生平,让人想,人生无常,得珍惜当下。她没留什么豪言壮语,就那句想轻松走,够真实。她的故事不光是娱乐圈的,还是普通人奋斗的写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