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20年,曹操病逝。临死前,他叫来大臣们嘱托后事,说到动情之处,他十分叹息地

南风意史册 2025-12-28 11:24:18

公元220年,曹操病逝。临死前,他叫来大臣们嘱托后事,说到动情之处,他十分叹息地说:我一生做事,没有什么后悔的。唯独不知道到了九泉之下,如果子修问我母亲在哪里,我将如何回答?   铜雀台的帷帐在药味中微微颤动,曹操枯槁的手突然攥紧锦被,浑浊双目扫过跪在榻前的曹丕、司马懿等人。这位荡平北方的枭雄竟扯出个惨淡的笑:“若见子修...”话音未落,满室烛火齐晃,仿佛真有阴风穿堂而过。   建安二十五年正月,洛阳宫殿里弥漫着腐朽与龙涎香混杂的气息。六十六岁的魏王斜倚在榻上,胸口的起伏像即将停摆的沙漏。曹丕跪在三步外,看见父亲凹陷的眼窝里闪过从未有过的惶惑。   “孤这一生。”曹操突然轻笑,笑声扯动肺腑变成咳嗽,“挟天子时不曾手软,杀孔融诛荀彧未尝眨眼...”话到此处戛然而止,他怔怔望着梁上悬着的七星灯,呢喃声轻得只有近前的司马懿听见:“唯独怕见那孩子问起他母亲。”   十八年前宛城夜战的腥风忽然扑面而来。彼时曹操刚收降张绣,却在酒后强纳了张绣婶婶邹氏。少年曹昂捧着醒酒汤走进大帐时,正看见父亲搂着满脸泪痕的妇人。那夜叛军杀来时,曹操的绝影马倒在乱箭中,是二十岁的子修把他推上坐骑,自己提着断戟回身迎敌。   “他说‘父亲快走’的声音,比张绣军的喊杀声还清楚。”曹操枯瘦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玉带,上面有道当年被流矢划破的浅痕。他永远记得回头时看到的最后景象。因为那时,他的养子典韦,浑身插满箭矢轰然倒地,而曹昂的青色战袍被血染成绛紫。   然而,最锥心的秘密在铜雀台最深处的密室。曹昂生母刘夫人病故后,照顾曹昂的丁夫人因邹氏之事与曹操反目。那年曹操亲自去乡下接她,丁夫人正在织布,任他在门外站了三个时辰,织机声始终未停。   “她临终前托人带话...”曹操突然对曹丕开口,惊得众人俱是一颤,“说她不恨我败逃,只恨我带走子修时,没把那孩子的尸骨从乱军里抢回来。”   曹丕低头掩饰震惊。他从未见过父亲如此失态,这位能在华容道大笑三声的奸雄,此刻喉结滚动得像困兽。宫灯爆了个灯花,映得曹操眼角水光一闪而过。   “知道当年为何执意要杀华佗?”曹操突然转向太医令,“不止是因他妄言开颅。那日他把脉时说‘大王心腹之痛,非药石能医’...”话音渐弱,化作一声长叹。   而这声叹里藏着四十年前的春暮,曹昂骑着新得的小马驹在邺城跑马,衣摆沾着柳絮;藏着每次征伐回府,总有温润青年捧着《孙子兵法》在廊下等候;更藏着某个深夜,他对着曹昂灵位反复涂抹竹简,终究没能写下半字悔过。   司马懿悄悄抬眼,恰见魏王从枕下摸出块半腐的木片,那是曹昂幼时习字用的木牍。曹操用指腹反复描摹上面稚嫩的“忠孝”二字,突然剧烈喘息起来,群臣慌忙上前,却听见他破碎的低语:“告诉她...她养的好儿子...救了我这不堪的父亲...”   只能说,这位曾言“宁我负人”的枭雄,在生命尽头终于尝到了被命运辜负的滋味。他筑起的铜雀台锁着二乔的幻梦,却锁不住宛城那夜永远回响的“父亲快走”……   历史记住的是建安风骨与魏武挥鞭,而那个在九泉之下徘徊的老人,终究没能准备好面对举身赴死救他的少年,和少年身后永远空缺的母亲。   参考资料:《三国志》   文|沐琨 编辑|南风意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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