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2年,东京一间澡堂里,男男女女赤身裸体泡在同一个池子里,面对镜头,神情自若,没有一丝尴尬。 要说这世上的事,有些现在看着不可思议,但在以前那就是家常便饭,一张1902年的老照片,要是搁现在发网上,估计能把大家的下巴都惊掉。 那照片拍的是东京的一个公共大澡堂子,里面热气腾腾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全光着身子挤在一个池子里泡澡。 最绝的是,面对那几乎怼到脸上的镜头,里面的大姑娘小媳妇没一个惊慌失措、捂着身子的,那表情淡定得就像是在早市挑把青菜那么自然。 这可不是什么躲在深山老林里的法外之地,这就是一百多年前日本最普通的日常景象,要弄明白那时候的人为啥这么“心大”,咱得往回倒腾倒腾历史。 早在六世纪那会儿,佛教刚传过去,和尚们为了净化身心,就开始建池子洗澡,这么一来,洗澡这事儿就带上了一层神圣的色彩,叫“除秽”。 在那种香火缭绕的氛围里,大家脱光衣服是为了离纯净更近一点,既然都是奔着一颗虔诚的心去的,那露个身子反倒成了最不值一提的小事了。 除了神佛的感召,这过日子的精打细算才是混浴能延续千年的硬道理,在那个年头,不管是烧柴火还是烧炭,那都是要真金白银的。 普通老百姓家里要是想单独烧一大锅热水痛痛快快洗个澡,那成本高得跟烧钱差不多,这时候,花几个铜板就能舒舒服服泡进热气腾腾大池子的“钱汤”,就成了干完农活的汉子和忙了一天家务的妇女唯一的享受。 在那种死冷死冷的冬夜里,光着身子大家伙儿挤一块,不仅仅是洗澡,更是一种抱团取暖的生存智慧。 要是觉得这帮人在那个充满肥皂味和水瓢磕碰声的地方乱搞,那可就大错特错了,在这看似一点遮拦都没有的肉体堆里,其实有一道比铁还硬的“隐形墙”,那就是当时日本人心照不宣的“目光礼仪”。 虽然大家都在一个池子里,但你要是敢直勾勾地盯着异性的身体看,那才叫真正的臭流氓,比不穿衣服本身更让人瞧不起。 为了维持这种秩序,甚至还演化出了一种叫“番台”的独特设施,澡堂老板就坐在那个高高在上的木头台子上,那位置选得是真绝,更衣室里的一举一动全在他眼皮子底下。 这一是防小偷,二是收钱,更重要的是作为一种无声的威慑,维持着这个“坦诚相见”的小社会的微妙平衡。 哪怕有个不懂事的熊孩子想往姑娘身上泼水瞎闹,也会立马招来大人的呵斥,在这个空间里,不管你是平时挎着双刀多威风的武士,还是挑着担子走街串巷的小贩,衣服一脱,那种等级森严的封建身份瞬间就没了,剩下的只有同样渴望热水的血肉之躯。 但这套本来运转得挺好的规矩,最后还是被几艘冒着黑烟的外国军舰给撞得稀碎。 其实在这个岛国还没被那几艘著名的“黑船”把国门轰开之前,十六世纪就有葡萄牙传教士在日记里写过,日本人不论男女老少甚至和尚都在门口露天洗澡,把这当成奇景,差不多时候的朝鲜使臣也惊叹过这种“大家都露着身子却一点不害臊”的民风。 那会日本人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看,直到1853年,美国人佩里带着那种高高在上的道德审判来了。 这位美国将军看着澡堂里满不在乎的裸体男女,满脑子想的都是“道德败坏”、“伤风败俗”,甚至专门找画师把这种让他“不太舒服”的场景给画了下来,印在书里向全世界广播。 急着要“脱亚入欧”的明治政府一下子就慌了神,为了把自己打扮成西方人眼里的“文明国家”,原本几千年的日常习惯瞬间成了必须割掉的社会毒瘤。 从1868年开始,明治政府像是着了魔一样,三天两头地颁布禁令,到了1872年更是搞出了个严厉的《违式诖违条例》,把混浴和随地大小便划成一类,谁要是敢再混着洗,轻的罚款,重的得挨鞭子。 但政策这种东西,越是想强行扭转几千年的老习惯,越是显得没力气,当时驻日本的外交官黄遵宪就亲眼见过那种尴尬的拉锯战:官方的禁令贴在墙上,底下的老百姓该怎么洗还是怎么洗,大家都“一点不脸红”。 对于当时的底层老百姓来说,祖祖辈辈都这么过来了,怎么昨天还是祈福省钱的好事,今天就成了不知羞耻的野蛮人了? 那种面对巡查官也淡定自若的态度,恰恰证明了这种身体观念的惯性有多强大,政府可以在东京大阪这些大城市强行竖起隔板,但到了乡下深山老林,那道为了面子工程竖起来的墙,始终没能真正竖进老百姓的心里。 真正让混浴走向末路的,其实并不是明治维新的鞭子,而是后来更深层的时代碾压。 二战以后,美国人又来主导日本的社会改造了,一部《公共浴场法》比当年的鞭子更管用,它直接从硬件标准上要求新建澡堂必须男女隔离。 与此同时,随着老百姓日子好过了,家里装得起热水器的人越来越多,去澡堂不再是刚需了,那层“生存互助”的底色一旦没了,剩下的也就只有光着身子带来的尴尬了。 当年轻一代开始用西方的羞耻观来看待自己的身体,姑娘们开始因为异性的目光而感到局促不安的时候,那道维持了千年的心理屏障也就彻底崩塌了。 对此你怎么看?

用户10xxx60
它们,确实是日 本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