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国上将宋时轮为人非常热情好客,老战友来了,必在家中设酒席招待,从不花公家的钱。

不急不躁文史 2025-12-29 01:40:49

开国上将宋时轮为人非常热情好客,老战友来了,必在家中设酒席招待,从不花公家的钱。饭菜倒也简单,只是必备红烧狗肉,还有茅台酒。宋时轮好喝酒,茅台酒不便宜。有时候客人喝的是假茅台。宋时轮把其他酒,倒进了茅台酒瓶子里,以假乱真。 真把回忆、档案摊开,能被反复印证的,是他爱喝酒、爱招呼人,又对公家那点钱抠得要命。 北京程家花园,是他后半生最熟悉的地方。 一九五八年调到军事科学院,他搬进这座老宅。屋子不大,两边书柜挤满马恩列斯、毛主席著作和中外军事理论,墙正中挂湘绣毛像,旁边钉着一幅被手指点得起毛的中国地图。 湖南来的采访者推门进屋,他先一把拉过手,笑着用乡音打趣一句“文弱书生”,再问家乡情况。 听说要给他写传,他立刻摇头,说自己没什么好写的,功劳都算党的、算人民的,态度干脆得很。 这股倔劲背后,是一路颠簸走出来的底气。 他一九零七年生在醴陵农家,少年读过几本书,中学上街喊过反帝口号。一九二六年进黄埔五期,先入团后入党。“四一二”那年被关进广州南石头惩戒场,一九二九年才出来。 重新找到组织前,他在家乡山里拉游击队,白天躲山头,晚上下乡串门,靠野果和老乡撑着,把队伍拉成红六军的一部,跟着上井冈山。后来在中央苏区打反“围剿”,养伤时去红军大学教军事,又到雁北、冀东闯出一片抗日根据地,解放战争里在华东野战军一路做到纵队司令、兵团司令。 上蔡、桃林岗、济南,是他作战履历里三个咬字很重的地名。 一九四八年夏,他带第十纵队急行军一夜赶到上蔡,没来得及吃上一口热饭,就顶着炮火抢占阵地,用几千人挡住胡琏整编师北援,以几百人的伤亡换出十天时间。 紧接着退到杞县东南的桃林岗,借着土围墙和沟渠守了五昼夜,邱清泉压着整编第五师来回冲锋,就是啃不下来这块小村。 到济南战役,他索性跑到野战军机关争任务,不愿再只打阻击。 西线轰机场,炮弹把跑道炸得坑坑洼洼,敌机在上空转圈落不下去;往商埠推进时,一边派地下交通员去做工作,一边用火力步步逼近,吴化文看见前沿阵地被撕开口子,心里的那点犹豫才真正散掉。 不到四天,济南城完整拿下,“阻击司令”身上又多了个“攻坚司令”的称呼。 朝鲜战争里,他扛的是更重的一担。一九五零年十月,中央军委点名让第九兵团入朝,他把第二十、第二十六、第二十七军集中到曲阜一带整训,二十三日被叫到北京向毛泽东、周恩来汇报兵团情况。 毛泽东说得很直白,要用的就是这支善打恶仗、善打阻击的硬骨头部队。 十一月七日起,第九兵团十五万余人悄悄开进,二十一日集结完毕,新兴里那一仗把美军一个整团连根拔掉,这是中国军队对美军唯一一次消灭建制团的纪录。 后来他回国,当总高级步兵学校校长,一九五五年授上将军衔,一九五七年任军事科学院副院长,一九七二年至一九八五年任院长,战马换成书桌,在军队院校里忙了几十年。 酒,是他身上另一条分不掉的线。 他自己提起,总爱说小时候那次“误入虎穴”:姐姐带他去娘家,倒来自酿米酒,甜得发腻,他一高兴喝多了,回家半路迷路,钻进山洞睡觉,醒来发现身边蹲着一窝小虎崽。 要是母虎回来了,这条命就给交代了。 他把这段当笑话讲,旁人听着总觉得,这个人身上的那点虎胆,早在那时就练出来了。 后来当了第九兵团司令,战友背后叫他“酒兵团司令”,退下前线后,最爱在程家花园摆家宴,请老战友、老部下、家乡来的客人,桌上菜不算花哨,人却坐得满满当当。 真正见功夫的,在结账那一刻。 他给自己立的规矩很简单:谁请客,谁花钱,公家的钱一分不能动。军科来谈工作的首长,外地进京的同志,他一律往家里领,吃完自己掏腰包。 院里看他每月花销大,想替他报销一点,他不肯,说那是人民的钱。 下部队检查,见接待单位一味加菜,他当着面问“这顿饭是你请的吗”,提醒不要拿战士的口粮往桌上堆。 一九八九年夏天北京停电,小女儿点蜡烛看书睡着了,把桌上的玻璃板和桌布烧坏一大块,他当场让营房处配新玻璃,按价从自己工资里扣,桌布剪掉烧焦那截接着用。 秘书劝一句可以报销,他只问“损坏东西要不要赔”,顺手就把这件小事讲成一条规矩。 公家配的车,他也只当自己的腿用,明确跟家人说不能占便宜,出门照样去挤公共汽车。 一九八八年十一月,北京的树叶落得差不多了,程家花园里有点冷清。 他八十一岁,躺椅上听说老朋友要来,撑着坐起身,笑着说大概两年没见了吧,记性还跟年轻时一样。那天拍下的合影,三年后成了绝照。屋里仍是那张不大的饭桌,玻璃板已经换新,边上堆着书和地图。 细想下来,比起狗肉和酒瓶,更值得记住的,还是那几张战场地图,那一桌桌自己掏钱的家宴,还有他反复念叨的一句老话:谁请客,谁花钱。这一点,他一辈子没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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