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华佗在为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治刀伤。就在他清洗伤口时,敏锐地发现不对劲,这人皮肉的纹理异于常人,流出的血甚至带着一股奇特的草木腥气。 华佗停下动作,直接问道:“这位兄弟,你这身子骨,恐怕不是寻常父母所生吧?” 壮汉一愣,知道瞒不过,坦白道:“先生好眼力。我……我不是人。我是城西乱葬岗上一株长了三百年的蓟草,近几年才修得这副能行走的形体。”原来,他是草木成精。 华佗毫不惊讶,继续追问:“既是精灵,凡铁应该伤不了你。这伤口邪气深重,怎么来的?” 蓟草精苦笑:“上月有个道士在乱葬岗布阵,符剑的余威扫中了我的真身根茎。我自行疗伤无效,伤口在人形上溃烂,实在无法,才慕名来求先生。” 听罢,华佗从药柜底层取出一把特制的小药锄,平静地说:“你这伤,需治其根本。我随你去趟乱葬岗。” 在荒坟野冢间,华佗找到了那株受伤的老蓟草。他小心翼翼地清理创口,敷上特制的、能拔除咒力的药散,又贴上自制的草药符。 整个过程,蓟草精的人形在一旁冷汗涔涔,仿佛感同身受。华佗告诉他:“咒力已除,但需静养一月,专心吸收月华地气,勿再化形走动。” 蓟草精感激涕零,承诺今后愿为华佗寻觅奇珍草药、探听隐秘消息,以报大恩。华佗只是摆手:“治病是我的本分,不论对象是人,还是其他生灵。” 这个故事虽是传说,但足以说明他的眼界,早已超越了“人类”的范畴。 这样的华佗,真的是因为一个“开颅手术”的提议,就被曹操杀了吗? 历史记载,华佗长期不愿做曹操的专属侍医,多次借口妻子生病跑回老家。最终惹怒曹操,被捕下狱。 在狱中,他自知难逃一死,曾想将毕生心血所著的医书《青囊书》交给狱卒,可惜狱卒怕受牵连不敢收,华佗悲愤之下将其焚毁。 给一代枭雄做私人医生,是无数人求之不得的荣宠和保障。为何华佗如此抗拒,甚至不惜触怒曹操? 是真的眷恋家乡,还是因为他看到了某些东西,让他本能地想要远离,所以,华佗之死,表面是是曹操的多疑与残忍。但更深层的原因,或许在于 “他知道得太多,也看得太透”。 华佗的医术能治草木之伤,能观人体之疾,或许也能窥见时代与权力的“绝症”。 他的死,不是一场简单的冤案,更像是一个先知般的人物,在一個尚未准备好的时代里,必然遭遇的悲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