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 年，63 军副军长余洪信，因奸污妇女，被连降三级。他心怀不满，竟在深夜持枪对其妻子开枪，又在军部大院行凶杀人，然后潜逃了。 说起余洪信这个人，得从他1925年出生在河北武强县的农村家庭拉开话头。那时候，日本鬼子到处烧杀抢掠，村里家家户户都提心吊胆。他小时候帮父母干农活，扛锄头下地，晚上听着远处的炮声睡不着觉。抗日战争一爆发，他年纪轻轻就投身八路军，跟着队伍在河北的山沟里打游击。那些年，他学会了端枪冲锋，趴在土坡上瞄准敌军卡车，投手榴弹炸翻对手。战斗中他动作快，判断准，很快就从普通战士混到小头目。1945年左右，他正式入伍，背着破行囊，踩着泥路奔向前线。那段日子，部队缺吃少穿，他和战友们啃窝头，睡草窝，坚持下来靠的就是一股子韧劲。 转眼到解放战争，余洪信的运气来了。1947年石家庄战役，他带队从城郊摸进去，翻铁丝网，炸敌方阵地，硬是撕开一条口子，让主力部队跟上冲。枪林弹雨里，他端着刺刀逐屋清敌，身上军装撕破了好几处。战役一结束，上级给他记了大功，封了战斗英雄。那时候他才二十出头，胸前别着奖章，回家探亲时，乡亲们围着问东问西，他讲起战场故事，眼睛里还闪着光。说实话，这人早年确实有两把刷子，靠真刀真枪拼出来的名声，不是白来的。那些伤疤，一道腿上的弹片，一道肩头的刀痕，都是实打实的证明。 抗美援朝那会儿，余洪信更上层楼，1950年当上63军187师559团团长。临津江战役打得凶，他指挥部队黎明前渡河，木船摇晃着靠岸，士兵们匍匐前进，机枪压制敌火力点。侧翼迂回时，他带队钻树林，踩落叶悄无声息，发起冲锋直捣敌窝。金城战役里，他还奇袭白虎团，十多次战斗下来，直捣敌团部，让对手丢了军旗解散。战后上级嘉奖书下来，他擦着汗清点缴获武器，脸上那叫一个得意。回国后，他继续升迁，身上那些疤痕成了资本。说起来，这人打仗时拼命，功劳簿上写得满满当当，部队里谁提起他，都得竖大拇指。 1969年，余洪信升为63军副军长，管训练部署，那阵子中苏边境闹得紧，他奉命带队去内蒙古巴盟增援。火车晃荡着过平原山岭，到地方风沙扑面，他叉腰看地图，布置哨所巡逻。部队一落地，他就上手干，检查工事装备，脚步踩在干草上巡视阵地。工作上他卖力，军务抓得严，但管地方时露了马脚。从没当过“父母官”，他把老百姓当兵一样使唤，举手投足带股军阀味。权力大了，人就变味，渐渐管不住自己那点私心。 在巴盟待着，余洪信的毛病一点点冒头。先是去商店看中块手表，没问价直接揣兜走人，第二天才让副官送钱。店员接过钞票，低头不吭声，这事传开，居民们私下嘀咕。接着，石家庄代表团来慰问，火车站上车少人挤，他冲武装部政委发火，指鼻子骂街。政委想解释，他挥手堵嘴，继续吼，周围人站那儿尴尬。说白了，他仗着军长身份，规矩不放在眼里，地方干部敢怒不敢言。最要命的，是他利用职权祸害妇女，强奸了30多个，受害人家家关门闭户，早早灭灯。那些妇女事后躲炕上抹泪，不敢出门，村里人心惶惶。他以为战功罩着，地位硬，谁知道群众眼睛雪亮，早攒了火。 调离巴盟后，当地人忍不住了，点油灯聚村部，轮流写举报信，封好寄北京。中央派人查，挨家走访，妇女们低声讲细节，证据铁板钉钉。1972年初，处分下来，他连降三级，留职察看。文件到手，他扫眼字迹搁桌上，这下子脸面丢尽，怨气直往上冒。过去英雄光环碎一地，他咽不下这口气，脑子里转着歪主意。权力没了，欲望还烧着，底线早丢了。说到底，这人早年拼杀换来地位，却没管住自己那点劣根子，酿成大祸。 5月18日凌晨，太原63军大院枪响了。余洪信溜进武器库，哨兵以为查岗，放行。他取出两把手枪，检查弹夹塞腰带，回家藏柜里。老婆醒来问，他情绪上头，开枪擦伤她胳膊。女儿冲出护妈，他举枪对准，停手没再打。老婆拉女跑出门，他抓枪冲院子。先砸军长门，没应，转曹步墀家，窗内射击，打死曹妻邢玉荣。曹步墀经验老，扑桌后躲过。接着去杨兆魁那儿，射伤他肩膀，杨捂伤坐门槛。通讯兵跑来，手电晃，他开枪打中腿，那人倒地惨叫。警报拉响，灯亮人涌，他翻墙钻树丛逃了。 这事一出，军内外炸锅。63军上报中央，公安部发全国通缉令，照片贴车站村口，描述身高衣着。搜捕队开车上路，警犬嗅迹，分头堵路。余洪信过去是侦察兵，野外生存在行，一开始躲得溜。钻山西山林，树枝刮衣，脚踩落叶避大路。白天窝岩洞，啃偷来玉米，夜里沿溪走，水声盖脚步。穿越村子，翻篱笆摘棒子，剥叶就咬。居民早上发现少，报公安。搜捕走访农户，画线逼近，他鞋底磨穿，雨淋衣湿，体力扛不住。 逃了四十多天，包围圈缩到榆次县。6月，麦田金黄，农民扛锄走埂，看见灌木一动不动。走近喊人，尸体旁枪和弹壳。调查确认，自枪伤，体力尽了。军部加安保，双锁武器库，士兵轮巡。伤者包扎，家属慰问。他的档案封存，从英雄到反革命，开除党籍军籍，军衣扒了。遗体运回，简单埋山坡，墓碑风吹草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