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星堆大揭秘，考古家隐瞒至今，史学界或许根本无解。 三星堆这事儿我最开始不信，心里一直打鼓，怎么就能在成都边上这么近的地方，一个平原边角位，伸手就能摸到的地方，突然冒出一套完全不按“中原模版”来的器物，长眼的青铜脸，贴金的面具，树长得像从神话里搬出来的，关键还不写字，脑子里总有个坎过不去，你放在埃及，在两河，在中美洲，认了也就认了，丢到四川这块地上，就像隔着一层纱，总觉得哪儿不对，可越听越看，反而越像自家亲戚，离得近，但不爱说话，出场干脆，收场也干脆，来一阵风走一阵风。 细看又熟，怕的不是陌生，是太熟，器型眼缘全是老面孔，礼的那套很正，经手的人肯定懂规矩，像是一个分支，不靠着谁，自己也站得住，周围不是空白，宝墩的底子，金沙的接力，十二桥还在后头招手，像一条线，不吵不闹地连着走。 不是外来的口音，是土生土长的腔调，地头的老师傅先站出来，唐飞，孙华，这些从小踩着这片地长起来的人，话掷地，别瞎想，这是我们自己的脉，一层层往下翻，青铜罍尊的比例，眼角的折线，锤出来的味道是中原那路的手法，玉琮玉璋的形制，从良渚往这边传，拿在手上都能对上工序，造型可以野，秩序不乱，排场分明，神权的位置摆得很清楚，像谁家的孩子，脸长得怪，骨骼又像爷爷，混血，可不是天外。 一条西南的曲线在地下喘气，宝墩起点，三星堆抬头，金沙接棒，十二桥续命，成都平原整片动起来，不和中原仰韶龙山夏商抢位置，各走各的，互相看得见，风吹过来，种子跑过来，根扎在自己的土里，中华文明像一棵树，中原是干，西南这根枝粗，叶密，伸出去自己成一片阴影。 真要问难的卡在哪，卡在那八个坑，早年的说法是祭祀，摆出阵势，青铜人像一排排，金面具叠着，象牙压阵，听上去顺，眼睛盯住细节又拧巴了，东西怎么都碎了，还烧过，神树焦得发黑，人像的头胳膊在地上分家，象牙整根插进去像赶时间，气息里透着仓促。 像谁急着把一段记忆塞回土里，孙华抬手换了个说法，这不是一场体面的礼，是一场掩埋，内里的权力换了档，旧神退位，新人进门，先把供起来的全卸下，砸开，烧掉，埋进坑里，火光和灰烬把过去盖住，现场感很强，眼前这套场景，更像灭亡时留下的影，不是日常里的样子，我们拿到手的是遗言，不是家书，读起来心里发虚，哪句话都像缺了主语。 转过头又撞上一个更硬的坎，字没有，整套器物都能造，合金的比例算得准，树要分几层，人物的冠戴怎么高，权杖怎么握，能做到这程度，按理得记点事，结果翻了这么多年，从1929年捡到第一块玉起，到八个坑出土，上万件东西。 能反复出现到让人认出来的符号不够，像话头刚起就断掉，谁也不敢拍胸口说这就是文字，孙华一句轻的，可能人家就是不爱写，这话落地，屋里一下安静，人家走的是另一条路，做物，修庙，立序，不留字，转身就走，留下我们在碎片堆里摸查，想找一个确定的名，一个王的称呼，一个敌手的影，翻来覆去摸不到，手中能抓的，是《华阳国志》里一鳞半爪，东晋人记，和三星堆隔了一千年，蚕丛鱼凫的名字口口相传，落到今天，不敢说严丝合缝，只能拿来当个影子，比照着看。 挖这件事更磨人，很多人说再挖，总能挖到关键的一刀，你得知道现在露出来的，不过整个遗址的千分之二，零点二，脚下还有大片空白没开口，文字可能躺在更深的层，王陵的台阶可能还没见天，也可能早被河道改了脾气，水拐了个湾卷走了，考古干的是耐心的活，下一铲子也许是答案，也许还是沉默，时间在这儿拉长，心火压着，手不敢快，慢慢啃。 回头看这条线，三星堆像一道问句，问的不是外面的怪谈，问的是我们自己怎么看自己，这不是孤零零一个异类，是多元一体这个话头落地的证，主干牢，侧枝粗，养分互通，枝上开的是青铜神树，你看着不熟，根却在同一片土里，我们讲统一，不是千篇一律，是互相看见，互相认，城里有人写金文甲骨，平原边有人铸夭夭神树，两条路并着走，都往前走，谁都不是谁的影子。 说到这，像把话收住，三星堆不说话，东西摆在这儿，光就够了，这一片沉默把我们的眼光拉散，不再只盯着中间那条直线，四下看去，枝杈横生，水路分流，文明这个词在心里变厚，史书改不改页数不急，先把眼睛放宽，脚步放稳，土里有答案，时间也有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