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4月,被俘的国民党副师长竟笑了。他冲我军团长喊:“老同学,别押我,我是中央军委的人!”全场惊住。 战士们的枪还指着陈默的胸口,刚才冲锋时的狠劲还没散,这一声喊让所有人的动作都顿住了。 赵长河皱着眉往前走两步,借着战场昏黄的光打量眼前的人——灰扑扑的军装沾着泥和血,领章歪了,可那张脸,眉眼间的轮廓还是和十几年前在黄埔军校时一模一样。他喉结动了动,没立刻说话,只是朝身边的通讯员摆了摆手:“把人带到指挥所。” 指挥所是临时征用的农家土屋,煤油灯的光晃得墙上映出两人的影子。陈默刚坐下就伸手往衣领里摸,赵长河的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枪上——战场上什么伪装都见过,他不敢赌。 直到陈默掏出一枚磨得发亮的铜扣,上面刻着细小的“星火”二字,赵长河的手抖了一下。这枚铜扣是当年黄埔六期毕业时,他们几个志同道合的同学偷偷做的,一人一枚,说好要守着同一个信仰。 “民国二十六年,你在南京浦口码头登船,说要去武汉投军,我以为你真的投了国民党嫡系。”赵长河把铜扣攥在手里,声音里带着压不住的颤。 那时候国共合作破裂,他们在码头分开,陈默说“道不同但救国的心一样”,转身就上了去南京的船,这一别,就是十二年。赵长河后来辗转到了苏区,跟着队伍打了无数仗,每次清理国民党战俘时,都下意识地多看两眼,总盼着能再见到那张脸,又怕见到时已是敌我殊死相向。 陈默喝了口凉水,嗓子哑得厉害:“那年上船就被军统的人盯上了,要么真加入国民党,要么当场被毙。我给军委发了密电,特科回电让我潜伏,从基层干起。”他掀开军装袖子,胳膊上一道长长的疤,“民国三十二年,我因为传递江防情报暴露,被自己人追着打,这道疤就是那时候留的,差点没挺过来。” 这些年他熬着,从排长升到副师长,白天跟着国民党军官喝酒应酬,晚上躲在被窝里用米汤写密信,把长江沿岸的布防图、兵力部署记在脑子里,等着渡江的这天。 这次被俘根本不是意外。陈默所在的师负责防守芜湖段江面,他知道我军要发起渡江战役,特意在阵地被攻破时留在最后,就是想借着被俘的机会,把最新的情报送出去——国民党前几天刚调整了火炮阵地,还增派了两艘巡逻艇,这些信息要是晚送出去,我军渡江时怕是要吃亏。他原本想着不管遇到谁,只要亮出身份就行,没想到迎面碰上的竟是老同学赵长河。 “你就不怕我认不出你,直接把你当战俘押走?”赵长河问。陈默笑了笑,脸上的血污裂开:“认不出也没关系,铜扣就是凭证。我这条命早就豁出去了,只要情报能送出去,值。” 那天夜里,陈默把脑子里记的情报全写在了纸上,从每个渡口的守军人数,到火炮的射程范围,连巡逻艇的换班时间都标得清清楚楚。赵长河连夜派通讯员把情报送往上级指挥部,天亮时收到回电,军委确认了陈默的身份,命令赵长河安排他归队。 渡江战役打响那天,赵长河站在船头,看着战士们冲向对岸,远处国民党的火炮阵地刚开火就被我军炮火压制——正是陈默标出的位置。他想起陈默在指挥所里说的话:“咱们当年在黄埔说要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现在就快成了。” 没人知道陈默在国民党阵营里熬了十二年,没人知道他多少次在生死边缘徘徊,这些潜伏者就像埋在黑暗里的种子,等着破土的那天。他们藏起自己的名字,藏起过往,只守着心里的信仰,哪怕被误解,哪怕身处险境,也从没动摇过。 信仰从来不是挂在嘴上的话,是藏在铜扣里的约定,是十二年潜伏的坚守,是明知九死一生也不肯回头的选择。那些在黑暗里前行的人,用自己的隐忍和牺牲,铺就了走向光明的路。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