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戚家有个男孩子，今年读初二，成绩永远保持在倒数第一，不是全班，而是全年级。今天

亲戚家有个男孩子，今年读初二，成绩永远保持在倒数第一，不是全班，而是全年级。今天听我妈说，他考试最多每科在10分左右，就英语有超过20的，可能是因为选择题多，蒙对了一些。其实小学就发现他“不是学习的料”，但这孩子格开朗有礼貌，而且超能说，除了读书不行，其他的蛮出色的。今天来家里拜年，看着他跟大人小孩儿打成一片，真是让人又爱又气。 亲戚家的男孩，今年初二，成绩单上的数字永远停在个位数——数学8分，语文12分，只有英语靠着选择题的运气，勉强爬过20分，全年级倒数第一的位置，他坐得比谁都稳。 小学老师就私下说过“这孩子可能不是读书的料”，但每次见面，他总会先脆生生喊“阿姨好”“哥哥好”，眼睛弯成月牙，手里还攥着刚从口袋掏出来的、有点黏手的奶糖，要分给旁边的小表妹。 今天大年初二，他跟着爸妈来拜年，一进门就脱了外套，露出里面印着奥特曼的红色毛衣，先把手里的果盘放在茶几上，然后蹲下来跟我家六岁的小侄女搭乐高，嘴里还不停念叨“这块要拼机器人的胳膊，你看这个凸起要对着凹槽，对啦——你好厉害！” 我妈偷偷拉我到厨房，压低声音说“你说这孩子，成绩这样可怎么办”，话音刚落，就听见客厅里传来他的笑声，原来小侄女把乐高零件撒了一地，他没生气，反而笑着说“没事没事，我们比赛谁捡得快”，三五个小孩立刻围过来，他俨然成了孩子王。 我走出去时，正看见他把自己口袋里所有的巧克力都分给了比他小的孩子，连最后一块带榛子的都塞给了刚哭鼻子的小表弟，自己舔了舔手指，好像刚才分出去的不是糖果，是全世界的甜。 那一刻突然觉得，那些刺眼的分数，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他会蹲下来听老人讲过去的事，会帮我妈端菜时记得垫上隔热垫，会在小孩子们吵架时当“法官”，用三言两语哄好所有人，这样的孩子，真的能被“成绩”两个字定义吗？ 我们总说“读书是唯一的出路”，可他天生的亲和力、那份能把陌生人变成朋友的本事，那些在饭桌上调节气氛的机灵，难道不也是一种天赋？ 就像他手里的乐高，我们只盯着他没拼出“标准答案”的机器人，却没看见他用零散零件搭出的、会“讲故事”的小房子。 事实是他的试卷上红叉比红勾多，但每次家庭聚会，只要他在，空气里就不会有冷场的尴尬；推断是或许他的大脑本来就不是为解题公式准备的，而是为了记住每个人的喜好——小侄女喜欢草莓味的糖，爷爷爱听抗战故事，我妈对花粉过敏所以从不买鲜花；影响是家人的焦虑慢慢变成了柔软的接纳，我妈今天甚至笑着说“成绩差点就差点吧，至少出门在外，没人会不喜欢这孩子”。 这个下午，他带着一群孩子在院子里追蝴蝶，笑声把阳光都震得晃了晃；或许十年后，他不会坐在写字楼里算报表，但可能会在舞台上主持活动，在谈判桌上化解矛盾，在幼儿园里带着小朋友唱歌——谁知道呢？ 当下能做的，或许就是少看几眼他的成绩单，多看几眼他分给别人糖果时，眼里闪着的光。 临走时，他突然跑回来，往我手里塞了一颗水果糖，包装纸上印着歪歪扭扭的“新年快乐”，他说“哥哥，这个给你，甜的”。 剥开糖纸放进嘴里，甜味在舌尖散开的时候，突然想起小学老师那句话，原来“不是学习的料”，从来不等同于“不是生活的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