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7年，许世友将军的警卫连长去上海出差，和一男人擦肩而过。军人的警觉，让他猛然一凛“日本特务”！他急忙转身去追，可茫茫人海，哪还有此人的身影。 1944年，地下党据点被宪兵队连根拔起，徐永卿冒死跳窗突围时，亲眼看见领头的那个自称“反战人士”的男人左手受了枪伤，十三年过去了，这张已经在档案中被认定“随日军撤离”的脸，此刻却隐藏在墨镜和高耸的大衣领口下，再度复活。 徐永卿没有声张，甚至脚步的频率都未曾改变，只是如同一头嗅到血腥味的猎犬，不动声色地咬住了猎物的踪迹。 前面的男人走路姿势有些古怪，左腿落地时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拖沓，这是当年他在乱战中被打穿小腿留下的陈年旧疾。 男人极度警觉，在穿过拥挤的三角地菜市场时，看似漫不经心地四处张望，实则余光一直在扫视橱窗玻璃的倒影。 当前方那个灰色身影突然折身拐进一条僻静的弄堂时，徐永卿立刻明白，自己恐怕也被发现了。 他甚至没来得及去掏怀里那块作为掩饰的怀表，对方的脚步声已经在巷子深处停滞，徐永卿贴着湿冷的墙砖慢慢挪动，手指搭上了腰间的硬物。 “同志，借个火。”那个低沉的声音从阴影里飘出来，男人叼着烟卷一步步逼近，露出的小半张脸上，那颗嘴角的黑痣随着咀嚼肌的紧绷微微颤动。 即使过去了这么多年，这种混合着阴冷与虚伪的气息依然让徐永卿感到熟悉，他看见对方的左手一直深深插在大衣口袋里，那是随时准备击发微型武器的姿态。 “好说。”徐永卿摸出火柴盒的动作极慢，却在划燃的一瞬间突然手腕发力，那根本不是为了点烟，擦燃的磷粉带着灼热的火星，像泼出去的水一样直扑对方的双眼。 一声闷哼尚未落地，那颗呼啸而至的子弹已经擦着徐永卿的耳廓钉入了墙砖，这名曾在孟良崮战役中为许世友传递急令的老兵，早已在这个瞬间侧身翻滚。 他在起身的刹那顺手抄起墙角半截被雨水浸泡发黑的青砖，没有任何犹豫，狠狠砸向那只持枪的手腕，紧接着是一记精准且凶狠的锁喉，两具身体重重地砸在弄堂的湿泥地上。 哪怕被死死按在地上，身下的男人仍在疯狂扭动，试图吞咽一张从怀里掉落的纸条，徐永卿眼疾手快，一把钳住对方的下颚，将那团皱巴巴的纸片抠了出来。 借着弄堂口微弱的路灯，纸条上的字迹触目惊心：“明日正午，国际饭店”。 几小时后，这份情报成了攻破防线的攻城锤，上海市公安局的干警并没有急着去国际饭店，而是先封锁了那个男人——河下谷清，或者叫他现在的名字“陈阿福”——位于虬江路的电器修理铺。 当徐永卿带着侦查员破门而入时，在那堆满电子元件和收音机线圈的柜台后，发现了一组正在组装的微型引爆装置。 原来这个在邻居口中“手艺精湛、从不露左手”的修电器老板，十三年来一直依靠精通电器维修的手艺在上海潜伏。 在审讯室里，徐永卿将一张泛黄的1944年地下党合影重重拍在桌上，那是他从招待所翻出来的压箱底物件，照片里那些后来牺牲的战友，正透过岁月的尘埃静静地注视着这位曾经的“战友”。 那个刚才还试图用日语咆哮的男人，在看到照片的一瞬间像被抽走了脊梁，左腕那道被确认的旧枪伤，成了他无法抵赖的罪证。 他交代了所有罪行，以为自己只要改名换姓就能在和平年代的上海一直像老鼠一样活下去，却没想到最终栽在了一次因为擦肩而过而被唤醒的战争记忆里。 案件告破的消息传回南京军区，许世友将军在电话那头笑声如雷，他拍着桌子连说了三个好。 将军没有因为这是一次偶然的邂逅就轻视它的分量，在他看来，这恰恰证明了那个道理：并没有什么真正的岁月静好，所谓的和平，不过是因为有无数像徐永卿这样的老兵，即便脱下军装，眼睛依然像鹰一样锐利，警惕着每一个可能撕裂安宁的隐患。 官方信源： 人民网《隐蔽战线上的殊死较量：抗日战争时期中共情报工作纪实》 新华网《档案解密：日本战败后在华潜伏间谍网》 《中国国防报》官方微博《许世友将军与隐蔽战线往事》 山东人民出版社——《胶东抗日根据地地下交通员回忆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