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婚期定于10月1日,亲家就1个女儿随一辆十几万的车,陪嫁46万。我家彩礼18万8,亲家的要求是头胎随爸姓,二胎随母姓。老公犹豫了,我瞅着老公蹲在阳台抽烟,烟蒂在烟灰缸里堆了小半,心里明镜似的——他不是舍不得孩子跟谁姓,是老辈那点“香火执念”在作祟。 儿子婚期定在国庆,亲家就一个姑娘,陪嫁清单列得明明白白:一辆十几万的代步车,还有46万现金。 我家彩礼准备了18万8,原本以为万事大吉,直到亲家母端出最后一条:“头胎跟男方姓,二胎随我们姑娘。” 老公当晚就不对劲了。 他蹲在阳台抽烟,烟蒂在玻璃烟灰缸里堆成小丘,明明是夏夜,后背却绷得比寒冬里的老树枝还紧。我给他递了杯温水,杯壁上的水珠滑到手背,凉丝丝的——他不是舍不得孩子跟谁姓,是被“香火”两个字勒住了脖子。 “你说,这是不是等于把老李家的根分出去一半?”他终于开口,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烟灰缸里的火星明明灭灭,映着他鬓角新冒出来的白茬。 我想起上个月和亲家母逛商场,她指着童装区的小裙子说:“我们就这一个女儿,以后外孙要是能跟着姓王,也算给她姥姥留个念想。”当时只当是玩笑话,现在才品出几分认真。 第二天我去菜市场,卖豆腐的老张头正跟人吵架,就因为小孙子户口登记时,儿媳妇坚持要在“曾用名”栏里填上外婆家的姓。看热闹的人七嘴八舌,有说现在年轻人不懂规矩的,也有说老张头老糊涂的——原来这姓氏之争,早就在寻常巷陌里悄悄上演了。 晚上我把这事说给老公听,他没接话,却把烟盒里最后一根烟揉碎了。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爹临终前攥着他的手说“得有个带把的续香火”,这话像烙铁似的烫在他心上二十年。可现在的孩子,哪个不是外公外婆抢着带?小区里接送孩子的,十有八九是姥姥姥爷。 “要不,我们找儿子聊聊?”我试探着说。老公却猛地站起来,阳台的推拉门被撞得“哐当”响:“跟他说什么?说他爹没用,连自家姓都保不住?” 这话让我想起三十年前,我生女儿时,婆婆三天没给好脸色,直到二胎生了儿子,她才把藏在柜底的银锁拿出来。如今女儿在上海定居,每年寄回来的东西比儿子还多;反倒是天天承欢膝下的小孙子,张口闭口“我姥姥做的红烧肉最好吃”。 姓氏到底算什么呢?是户口本上的一个字,还是过年时族谱上的一个名字? 中秋节全家吃饭,亲家公喝多了,拍着老公的肩膀说:“老李,我知道你为难。其实我们不是要争什么,就是怕闺女受委屈,怕以后孩子忘了她这边的根。”他眼圈红了,“你说,要是俩孩子以后吵架了,孩子姓着妈的姓,她心里是不是能踏实点?” 老公端着酒杯的手顿了顿。那天晚上,他没去阳台抽烟,而是翻出了儿子从小到大的相册。翻到儿子三岁时骑在他脖子上的照片,他突然笑了:“你看这小子,眉眼跟他姐小时候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姓什么不都是咱老李家的种?” 国庆婚礼那天,阳光特别好。亲家母把一个红布包塞到我手里,里面是两副银手镯,一副刻着“李”,一副刻着“王”。“不管以后是男孩女孩,这镯子都能用得上。”她笑得眼角都是皱纹。 回家的路上,老公突然说:“其实想想,俩孩子姓不一样也好,以后过年,一家轮一年,省得抢来抢去。”我瞅着他后视镜里的脸,鬓角的白茬好像没那么扎眼了。 现在小孙女快满月了,户口上跟着老公姓李。亲家母每天雷打不动来送汤,进门就抱着孩子不肯撒手,嘴里念叨着“我的小公主哟”。老公坐在旁边逗孩子,听着孩子咯咯的笑声,比当年抱孙子时还乐呵。 前几天整理旧物,我翻出那个堆满烟蒂的烟灰缸,老公看见了,一把抢过去扔进垃圾桶:“留着这干啥?以后啊,咱们家只有欢声笑语,没有愁眉苦脸。”阳台上晾着小孙女的尿布,在风里飘啊飘,像一面面小小的旗帜,宣告着一个新家庭的诞生,也宣告着一些旧观念的退场。 你说,这世上哪有什么绝对的“根”呢?血脉是流动的河,爱才是河底的石头,无论水流向哪里,石头总在那里,稳稳地托着一家人的温暖。
外婆很聪明,这六个子女里,她偏偏认准了最闷葫芦、性子最温吞的三舅养老,一头扎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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