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包公现象谈传统与现代化——在开封大学的讲演 5月18日,初夏的风裹挟着暖意

含桃出师 2025-12-20 05:39:34

从包公现象谈传统与现代化——在开封大学的讲演 5月18日,初夏的风裹挟着暖意吹拂汴梁大地,晴空万里,暑气渐生。上午8时30分,开封大学科研处处长驱车来迎,河南大学的孟、徐两位友人相伴同行,我应邀前往这所地方院校,作一场题为《传统与现代化》的学术讲演。 开封大学始建于上世纪80年代,以专科教育为主,工科特色鲜明,三千余名学子朝气蓬勃。能容纳五六百人的礼堂内座无虚席,一张张年轻的面孔满含期待,让我不由得将讲演的切入点,落在了他们最为熟悉的本土文化符号——包公祠与包公现象之上。 谈及包公,人们总会想起“铁面无私”“为民作主”的千古美名。这位北宋名臣,早已超越历史人物的范畴,化作一种文化象征,深深烙印在国人的精神世界里。从包公现象出发,我们不难窥见中国封建时代道德与法律的纠葛:彼时的“法”,往往依附于道德伦理与皇权意志,“有法难依、执法不严”的弊病,植根于传统社会的文化土壤。而百姓对“包青天”的热切期盼,恰恰折射出小农经济背景下,“为民作主”的政治意识根深蒂固——人们习惯于寄望贤明官员的垂怜,却鲜少主动追求自身的权利与义务。 由此延伸至现代化进程,民主与法制建设的重要性便不言而喻。这不仅是制度层面的革新,更是思想观念的转型。要从“盼青天”转向“守权利”,从“人治”的惯性走向“法治”的自觉,其间的挑战与困难,值得每一位思考者深思。近两个小时的讲演,台下始终专注,结束时雷鸣般的掌声经久不息,那一刻,我真切感受到理论思维的力量,也看到年轻一代对传统与现代的深沉思索。 中午,孟君邀我至家中做客,席间闲谈,话题不觉转向河南的行政区划与经济脉络。作为人口近亿的大省,河南下辖百余县域,人口规模悬殊,小县三四十万,大县逾百万。追溯历史,元末战乱曾让这片中原沃土人口锐减,据史料记载,洪武年间,信阳、兰考等十余州县人口不足千户。为恢复生产,从洪武二年到永乐五年,中央政府组织大规模移民,山西洪洞县广济寺的大槐树下,成了无数移民的离别之地。如今,河南乡间百姓多自称“洪洞后裔”,这段迁徙史,也为中原文化埋下了独特的伏笔。 只是,当年背井离乡的多是失去土地的贫雇农,文化素养相对低下,这是否是明清以降河南经济文化发展滞后的原因之一?清乾隆年间,河南巡抚尹令一巡察后曾痛陈时弊:豫省民风淳朴却不善经营,生计全赖土地产出;水利失修,旱涝无防;百姓不识农时,耕作粗放;盐碱沙地遍野,良田荒废;即便盛产棉花,也多贩往江南,省内却“旷废女工,家有机杼者百不得一”。尹令一抚豫之时,距明初移民已过三百五十余年,而如今,又距尹令一的时代过去了二百五六十载。置身改革开放的浪潮中,昔日的洪洞后裔们,与素来善于经商的江浙村民相比,面对时代机遇,又会作出怎样不同的选择?此次河南乡村考察,这一问题始终萦绕在我心头。 午后四时,我辞别友人,返回旅舍稍作休憩。床头摆放着一本刚购置的《中国的现代化》,由美国学者吉尔伯特·罗兹曼主编。翻开书页,翔实的资料、中肯的论述与独到的见解,令人读来兴致盎然。掩卷沉思,不禁感慨:身处时代浪潮之中,要对我们赖以生存的社会及其变迁作出深刻思考,离不开两个前提。其一,须挣脱名利的枷锁,跳出营营役役的功利计较,以“出世”的心态审视社会,方能做到“寂而能照”;其二,要善于借鉴西方理论界的研究方法,汲取其概念与假说的养分,却又不盲从、不迷信。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这正是当代中国学者面临的考验。 暮色渐浓,窗外的汴梁城褪去白日的喧嚣,传统与现代的交融,仍在这片土地上静静上演。开封 开封历史 开封现状 开封市环境 开封产业转型 开封城历史变迁 开封变迁

0 阅读:0
含桃出师

含桃出师

感谢大家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