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在想,如果他老人家还在,面对如今的局势,会如何出牌?我这等凡人肯定是猜不到他的想法,唯一能确定的是:他必然出手不凡,我们面临的不利因素和局面将比现在少很多。他总是能拨开问题的迷雾,找到最贴切最合适的解决办法。他那洞察五千年的智慧,不是自己说出来的,而是从对手到敌人从东方到西方都公认的。只可惜历史不容假设,人也总有作古的那一天,我们这些人无法与伟人同处一个时代,更无法和他同频,他没留下什么物质财产,但这个时代的每一个成就,都是他的遗产。今天是他的诞辰,后辈的我们只能深深地说一句:感谢您。 我把手机日历设成每年今天响,铃声是《东方红》的汽笛版,一响就跟闹钟炸锅似的,室友骂我老土,我回他:你懂个锤子,这叫声波续命。起床先冲一杯浓茶,茶叶撒得跟当年他阅兵点烟一样随性,水一冲,漩涡转得人发愣,我就对着漩涡念叨:老爷子,您要是还在,这茶得配几根烟?您那肺当年扛过黄河风沙,如今扛得住雾霾吗?念叨完自己先乐,笑完又瘪嘴——笑个鬼,真在的话,他八成拧着眉头把烟掐了:小鬼,别学我,要学就学把敌人掐死。 我爷爷活着的时候常说,四九年进城,满大街都是招兵的喇叭,他挤在人群里踮脚,就看见主席站在吉普车上,没喊口号,只抬手挥了挥,像赶苍蝇,又像招呼老伙计,就这么一下,爷爷腿肚子转筋,当场报名。后来抗美援朝,爷爷冻掉三根脚趾,在鸭绿江边啃冻土豆,边啃边骂:这玩意儿比井冈山的红米还难咽。骂完又掏出手掌大的像章擦擦,继续冲。我问他到底图啥,老爷子吐着烟圈:图个“敢”字,主席敢把百年烂账一把火烧了,我敢把命填进去,就这么简单。 我这一代人没填过命,只填过外卖盒。熬夜写PPT,对着电脑骂甲方,骂完接着改图,改到屏幕发蓝,就刷短视频找安慰,刷着刷着蹦出他的湖南口音:“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我噗嗤笑出声,笑完突然想哭——纸老虎如今换皮成了APP,照样咬人,只是咬得斯文,咬完还给你发五元优惠券。我揉揉酸眼,想如果他还在,会不会拎个板凳坐腾讯楼下,翘着二郎腿喊:小同志,算法不是这么算滴,要算就算到人心!保安估计会客气请他登记身份证,他大笔一挥:三十八划,毛泽东。 有人嫌我神化,说人非圣贤,谁没犯过错。我点头,确实,圣贤才写检讨,他老人家写的是《实践论》。我读过最神的一段,说“真理的标准只能是社会的实践”,一句话把键盘侠拍成哑巴。你行你上啊,不行别哔哔——当年大炼钢铁、上山下乡,弯路走了不少,可人家敢认,认完接着试,试到原子弹炸响,试到杂交稻弯腰,试到尼克松低头。如今我们倒好,弯路不敢走,直路怕堵车,干脆原地躺平,躺得腰酸背痛,怪地板太硬。 去年我去长沙出差,夜里溜达到橘子洲头,江风裹着啤酒味,对岸灯火亮得刺眼。我挤进一堆穿汉服的妹子中间,听她们齐声背《沁园春》,背到“恰同学少年”突然卡壳,我顺口接:“风华正茂!”妹子们回头看我,眼神跟看自动续费似的,惊讶两秒继续自拍。我讪笑,掏手机查下一班地铁,屏幕弹出新闻:某大厂裁员,35岁程序员跳楼。我抬头望江,江水黑得发稠,倒映的霓虹像血盆大口。那一刻我特想抽根烟,可惜戒烟了,只能对着江面嘟囔:老爷子,您当年说“世界是你们的”,如今世界把我们踹出门了,您管不管?江水没理我,只推来一波垃圾袋,哗啦哗啦,像笑我幼稚。 回酒店路上,经过太平老街,小摊卖红色像章,十块仨,我蹲下去挑,摊主大姐热情:帅哥,买回去保平安。我苦笑:平安不敢保,保个胆儿吧。大姐秒懂:明白,现在年轻人压力大。她随手递给我一枚大号,背面刻着“为人民服务”。我攥在手心,边角硌得生疼,却舍不得松。进地铁安检,像章被拦下,小哥举起来对着灯照:金属超标。我张嘴想解释,话到嘴边变成:这是护身符。小哥盯我两秒,摆手放行。我塞进兜里,像揣了块炭,一路烧到胸口。 夜里睡不着,刷朋友圈,全是诞辰海报,有人晒爷爷的老照片,有人晒全套选集,最绝的是前同事,把头像P成灰色,配文:今日不谈绩效,只谈主义。我乐出猪叫,点赞完又犯愁——明早九点照样打卡,照样KPI,照样被领导拍肩膀:小张,格局要大。我格局不大,只想放假,可假放到哪里去?回农村,地没了;躺出租屋,房租涨;去鹤岗,暖气费都掏不起。思来想去,还是得搬砖,搬一块是一块,搬不动就歇,歇完再搬,反正他老人家说过:世界怕认真二字。我认真点,总不至于被一块砖砸死。 天快亮时,我迷迷糊糊听见窗外环卫车放音乐,《东方红》的纯音乐版,叮叮咚咚,像给城市洗了个冷水脸。我翻身坐起,把像章别在电脑包内侧,拉链拉好,拍拍胸口:走,上班去。电梯里碰见隔壁程序员,黑眼圈挂到下巴,他冲我咧嘴:又通宵?我指指标志:为人民服务。他愣一秒,笑:那也得先为银行服务。我俩一起嘿嘿,笑声在电梯里乱撞,撞得铁壁发颤。门一开,各自钻入雾霾,像两粒小米掉进锅,瞬间找不到。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